nbsp; 赵彦笑了笑,用劲抓着赵基的手,对裴秀、贾逵说:“老夫字元明,阿季之祖父乃我叔父之子,排行第四,字贞明。”
贾逵拱手:“敢问赵公,前广陵郡守赵元达可是公之族裔?”
“乃我大侄,当年平泰山贼时,我兄阵殁。”
赵彦收敛笑容,两年前曹操攻入徐州,陶谦大败,曹军第一次屠戮徐州时,广陵郡守赵昱收留败逃的笮融,被笮融刺杀。
整个赵家第二代、第三代元气大伤。
此刻赵彦望着赵基,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
小字阿季,说明肯定还有兄长在世,再加上堂侄赵俭,赵家不至于后继无人。
裴秀也是孤儿,并不清楚赵家底细,但现在回想起来,裴氏长辈对赵基的父亲的确过于关照。
这时候赵彦拉扯赵基坐到身边,等赵基坐近了才发现赵基铠甲下的衣袍都已被血水浸透、干涸,弥漫浓厚血腥气。
这种血腥气更浓郁,与旁边摆着的李乐首级散发的血腥气不同。
新鲜首级的血腥气更锐。
赵彦摸着赵基臂膀铠甲外露的缀绳,指尖抠出血渍碎末:“阿季怎么不着好甲?”
裴秀回答:“赵公不知,阿季不仅射术如神,更骁猛无匹。这两日以来历经三战,击斩贼首不下五十级!”
“阿季可伤着了?”
赵彦立刻询问眼神关切,赵基心中暖暖,孤儿日子不好过,没有爷爷,被一个暴躁脾气父亲动不动拿来发泄脾气的孩童日子也不好过。
原身记忆涌现,莫名委屈感再也遏制不住,眼睛里的泪水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流淌。
他依旧咬牙死撑,这只是原身的悲伤罢了。
“好孩儿,你是受苦了。”
赵彦也清楚那个侄子的脾气,当年连宗室都敢杀,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他颤巍巍挽袖擦拭赵基的脸颊,这时候裴秀也有些伤感,转身对其他人打眼色,都退了出去。
走出营房几步,裴秀仰头看幽幽苍穹,也有些想念自己的父亲和爷爷。
小的时候赵基一家还没搬走,他自然清楚赵基过的是什么生活。
就那个时候的赵家,养育三子一女已经很劳累了,最小的儿子反而显得可有可无。
若赵基是个女儿身,再吃的少一些,自然家庭和睦,偏偏是个男儿身,还很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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