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赵宝珠一愣,接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颧骨最高的一处有片皮肤格外粗糙些,且隐约泛着些热意。赵宝珠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道:
“近几日日头有些毒,我晒得多了些。”
京城一入春便接连出了几日大太阳,赵宝珠老家常年阴雨,因此养的他一身皮肤又白又细嫩,竟是一点经不得晒。这庭院里又没地方避荫,遂将他颧骨处的皮肤晒得红了一大片。刚才他满脸通红时还不大看得出,现下红色褪了,便显得那块皮肤尤为突出。
叶京华久久地皱着眉,赵宝珠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半响后才见他抬起手挥了挥,对自己道:“先去用饭。”
赵宝珠闻言懵懵地点点头,转身穿过小门向后院走去。直到走到远处,赵宝珠才回头向后看了一眼,抬手摸了摸后脑勺。不知道是京城的富家公子们都这样,还是这位叶少爷尤为让人猜不透心思。
贵人的心思真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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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宝珠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很快就将事情抛在了脑后。谁知隔日,在用早膳时李管事便找了上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手上分别捧着什么东西。
赵宝珠嘴里还叼着半块包子,就被从椅子上拽了起来。李管事抓着他的袖子,细细看了他的脸,嘴里’呦呦’地叹了几声道:
“看看这脸晒得,真是作孽哟!”李管事皱着眉,满眼心疼地说:“你这实心眼的孩子,日头大了也不知躲一躲,就在那日头下面生生晒着。”
赵宝珠眨了眨眼睛,囫囵将包子吞下去,道:“李管事,你怎么来了?”
李管事责备地看了他一眼:“给你这不省心的祖宗报喜来了!”说罢,他回过头,将两个小厮唤上来,赵宝珠这才看清他们一人手中端着件月白打底,上面勾着鹅黄色花纹的袍子。另一人手里则是端着一只玉牌,上面清楚刻着「宝珠」两个字。
赵宝珠看了两样东西一眼,讶异道:“李管事,这是——”
“这都是你的。”李管事笑盈盈地说:“少爷说了,日后叫你去书房伺候,不必再在那大日头下晒着了!”
赵宝珠瞪大了眼睛:“……书房?”这客栈里怎得还有书房?
“这在少爷跟前伺候,行头自然得换一身。”李管事说着将衣服和玉牌拿了起来递给赵宝珠,朝里间呶了呶嘴:“快将衣服换了,少爷还在前头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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