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经纬一说,王笑就把他关掉电影,没让她看到结局的事给忘了。
脑袋里只剩下了电影的剧情。
于是,小丫头的眼泪又不自觉的掉了下来,“可我想让他们在一起怎么办?他们的爱是那么纯粹。”
“他们是男人。”
环经纬用拇指抹掉了王笑脸上的泪水,柔和的跟她说了这么一句。
王笑有点不服气,看着男人跟他顶着嘴,“男人怎么了,男人跟男人之间就不能有爱了吗?人家那是真爱。”
“老子没说那不是真爱。老子的意思是,男人跟男人,他们俩自己行。可他们的家人和周围的人不能接受,尤其还是在那样老旧的年代。他们是外国人,可就算思想再开放,在那样的时代,人们也还是无法接受。”
环经纬看小丫头哭,觉得好笑。
捏了一下她的鼻头,认真的跟她说着自己的观点。
“为什么他们不能冲破别人的束缚,去寻找自己想要的爱呢?生活是过给他们自己的,又不是过给别人看的,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看法。”王笑越说越伤心,泪水也越抹越多。
这小妮子本是个不爱哭的人。
可能是跟环经纬结婚之后,她的心变得柔软了。
于是有时候遇见感动得事或者委屈的是也会找环经纬哭一哭。
环经纬也挺喜欢王笑在自己面前的柔软。
觉得可爱的小女人就该是那样的。
可是遇见值得哭的事情可以哭,电影,那是杜撰的嘛!
她跟他在这掰扯,环经纬还真不想往下继续。
不过看到小丫头哭的稀里哗啦的小花猫脸,他的心情似乎不错。
于是,他也首次认真的,给小丫头说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因为有的时候,世界上不单单就他们自己。人离不开社会环境。因为他们要学习,要工作,要养自己父母家庭。更要接触别人,走入这个社会,因此他们身上是有这种责任感的。所以,不是别人逼他们离开彼此,而是他们自己选择离开彼此的。因为他们要对自己的周边负责,明白吗?”
王笑听完有点愣住了。
环经纬的话简单易懂。
她从来想不到,环经纬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开导她。
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在很认真的,回答她的胡搅蛮缠。
态度也很耐心,不敷衍。
这还是她认识的环经纬吗?王笑百般不解。
她把头靠在环经纬的肩膀上,抱紧了他的脖子。
想用他的依靠来化解自己的悲伤。
不过,她最后还是做了最后一句感叹,“你说那时候的社会为什么不能多一点点宽容来接受他们呢?”
其实她知道现在有很多国家已经提倡**婚姻合法了。
不过刚看完电影,心里难免有些感伤。
可环经纬却不知道。
其实他的内心里挺喜欢王笑这样依靠他的,好似他是她的天一样。
于是男人大手拍了拍她的背,认真的说,“现在可以,**合法了,人们的思想也开放了。可在以前,绝对不会。”说完他怕王笑不明白,又给她举了个实例,“就比如说老子,老子要是跟哪个男人接吻,你能愿意不?”
王笑听他说话,一直看着他的帅脸,故没有来的及反应,傻傻的问他,“跟谁?”
环经纬本来是跟小丫头举个例子,可一听傻丫头的傻话,就不想理她。
还跟谁,那意思是,老子可以随便跟男人接吻了呗?
环经纬一抬头看见影厅关着的门,顿时想到了高烈。
于是白了小丫头一眼,没好气的说,“跟烈子。如果我俩抱在一起,接吻,甚至上床。你愿意不?”
环经纬话像又某种魔力,它让王笑瞬间在脑海中形成了一个画面。
她男人,和童遥男人。
两个身高马大,一身肌肉,黝黑性感的大男人。赤身**,相互拥抱在一起,深情的接吻,甚至做她和环经纬经常做的事,彼此深埋在对方的里。
不。
靠,这个画面太高能。
光凭想象,她都有点接受不了。
她赶紧摇了摇头,立刻推开抱着她的男人,瞪他说,“你敢,变态……。”
王笑用力推开环经纬,大骂他变态。
可这样并没有让环经纬心里生气,反倒是觉得挺好。
不错。
小丫头还知道捍卫自己的老公,不让别的女人或者是男人觊觎。
环经纬又伸手抱她,乐呵呵的看着她笑,“看吧,就是这样的结果。”
怎么样,连你自己都接受不了。
自己打自己的脸了吧。
可王笑似乎忘了这茬,而是很认真的看着环经纬,问,“你们俩亲过没有?”
不是她矫情,而是她曾经看过**漫画。
刚才脑海里的画面太逼真了,太震撼。她不得不问问,要不然不放心。
“滚蛋。老子是直男,只钻你的身体。”环经纬手用力的捏了一下王笑的脸,恨不得咬她两口。
这小丫头脑子咋长的。
比喻都听不出来?
“我问你亲了没有。你要敢亲他,以后就别再碰我。”
王笑的眼睛一直看着环经纬的那张性感的薄唇,觉得上面要是被别的男人亲了,那她就不活了。
“我艹。你个丫头骗子,懂不懂啥叫举例子,打比喻,啊”环经纬说完,是真不想再搭理她了。
抱着她就站起身来,准备往楼下走,“赶紧下去吃饭,看给饿的脑子都萎缩不好使了。”
王笑不想让环经纬老是像抱小孩子一样抱着她。
毕竟下面还有人,看见了影响不好,她想自己走,“我鞋还在里边呢?”
“一会下去再找一双。说不定烈子正在里边亲热呢,你好意思进去?”说完,环经纬抱着她就往楼下走去。
王笑一想,也是。
她要真进去赶上姐们儿他俩亲热,那多尴尬。
于是也不再反抗,抱紧了他的脖子,任由他抱下楼。
话说,高烈刚进来那会儿,童遥正盖着薄毯在沙发上睡觉。
他们出去后,影厅里就留下了他们俩。
高烈坐在小丫头的一旁,看着她熟睡的小脸。
知道她是因为昨晚运动量太大了,累的。
今天早上又起来的那么早,不打瞌睡才怪。
可是该吃午饭了,这不吃饭,身体也扛不住。
狠狠心,高烈决定叫醒她。
高烈俯下身体,大手轻轻的拍拍她的小脸,“宝贝儿,起来吃了饭再睡?”说完,看着粉嫩嫩的小嘴,还往她嘴上用力的亲了一下。
童遥正在熟睡,感觉嘴上痒痒的,于是抿了一下嘴巴,用手臂蹭了蹭脸,“唔……”
高烈看着小丫头慵懒的小猫咪样儿,心里柔软的到不行。
于是捏着她的鼻子,就往她嘴里吹气,“还不醒?”
吹气的姿势像做人工呼吸一样。
可他忘却了一个大男人蹲在沙发边上,做着这么幼稚的动作是多么好笑。
而童遥被捏着鼻子不能呼吸,想要张嘴,嘴又被堵住了。
感觉到吹在嘴里的凉风,就被闹醒了,“唔……”
她两只手一起挡,就把脸前的英俊的男人脑袋给推了开来。
“唔,二哥,你想憋死我?”童遥推开男人,直接坐了起来,大声的控诉他。
高烈玩的爽了,心情也不错,他好笑的看着小丫头眼里的氤氲,说,“憋不死,不正做人工呼吸呢吗?”
难道看到男人脸上的笑,也难得看到他这么调皮的行为,于是童遥斜着嘴角,也跟着笑。“可帅哥,你这人工呼吸,动作可不规范,都不想要你做了。”
“嗯?”高烈不解。
咋不规范,老子的人工呼吸全部都是跟你做的,哪次没起效果?
现在才说动作不规范?
童遥看他一脸的问好,于是掀开身上的薄毯,爬到他的身上坐着。
抱着他的脖子,狡黠的看着他说,“当然不规范。你都没伸舌头,一点作用都没有。”
小丫头当着高烈的面调戏他,男人淡然当然不会罢休。
他捏了一下小丫头的脸,好笑的说,“小流氓,你见过哪个人工呼吸是伸舌头的?”
“别人我不管,也看不见。可你我能感觉的到,我只跟你做过人工呼吸,我就觉得你的姿势不规范。”童遥是话赶话说到这里。
可聊起这个话题,童遥才想起俩人第一次见面的人工呼吸,和后来在山洞里的人工呼吸。
话说,曾经他俩没现在关系这么好,吻过的次数那也不少啊。
想起这个,童遥有点好奇了,“二哥,话说你是不是跟做过很多次人工呼吸呀?”
小丫头的小脸蛋上因为睡觉而有点红红的,看在高烈的眼里,娇艳欲滴。
他挑眉看着童遥,故意逗她,“嗯,是不少。”
童遥听后,惊讶了。
“啊?不会吧,真的很多次?”
她就随口问问,想不到男人真的有很多次,看来她不是特别的。
转念一想,也是。
高烈是一名军人,时常要执行任务,救人于危难。
碰到情况危急的时候,必须要亲自上阵,保证弱者的生命安全。
那应该是很多次的吧。
不知不觉,童遥心里就有点酸酸的了。
她此刻真想给自己来俩嘴巴子。
好好的问啥问,心里不舒服了吧。
该。
让你嘴贱。
不知道不挺好。
虽然知道救人跟接吻性质上是不一样的。
一个是为了救人生命,两一个男女之间的感情,两个截然不同,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可说不上来,此刻童遥再看到高烈那张性感的薄唇时,就莫名的觉得刺眼。
她咬着嘴唇,抬起小手,用手背用力的在那张薄唇上擦了擦。
也不知道她在擦啥?
可她就是想那样做。
可能是心理上有阴影吧。
莫名的就想把他之前做过的事都擦掉。
高烈也不动声色,看着小丫头瞬间不高兴的小脸,任由她幼稚的动作着。
嘴唇快被擦出血了,也没吭出一声。
直到小丫头似是终于做好了自己内心里的心理建设。
小丫头才开口道,“好吧,二哥。你刚才的动作非常标准,也非常规范。刚才都是我胡溜的。以后你再需要做人工呼吸的时候千万不能伸舌头,一点都不能伸,你是救人家的命,不是跟人家接吻,必须好好的做。”
小丫头的语气听着有些个强硬,还有些个霸气的成分在里边。
她似乎是想通了,觉得男人的工作性质在那儿。
他是属于国家的人,作为她的女人也不能太自私,不能要求他不碰触别人。
可毕竟是身为他的女人,说出这句话她也是下了好大的决心的。
高烈听完,呵呵一笑。真看不出小丫头的身上还真有股正气在。
于是他也不想再逗她,“人工呼吸做过很多次,不过都是跟同一个人。老子有精神洁癖。小脑袋瓜想什么呢?”
难得的,高烈为小丫头的大度做了一番解释。
他说的是实话。
身为军人,性质在这儿摆着。
国家的使命高于一切。
救人于危难,保证他人的生命安全,这是他们应有的责任。
不过,话又说回来。当兵这么多年,他救过不少人。可真还连一次都没有用上过人工呼吸。
只有小丫头那一次。
之后的也都是跟她,似乎从他们第一次碰触开始,后来就越来越多。
回想起来,当高烈把童遥从废墟中抛出时,看到小丫头那乌紫的嘴唇,他二话没说就凑了上去。
过后连他自己都没法解释他当时的行为。
童遥刚才才跟自己做好心里建设,可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么一句话。
意思好像在表白一样。
似是在说,他的人是有归属的,从前、以后都是。
可转念一想,那时候的自己似乎也并不招他待见呀。
每次都是她追着他屁股后边跑,而男人的态度也很冷淡。
想到这里,童遥问他,“二哥,咱俩第一见面的时候,你是不是讨厌我。那时候为啥你那么酷,都不稀得搭理我。”
童遥说这句话并不是感到委屈。
而只是单纯的想知道男人心里的想法。
这也是童遥近段时间养成的习惯。
抽点空,两人就要沟通一下内心。
男人的性格本不是个爱说的,跟他探讨内心,彼此沟通还需要等他心情好的时候。
而且有时候他就连心情好的时候,也未必肯告诉她。
于是,童遥就养成时常问问的好习惯。
多问,多沟通,说不定什么时候,男人就能回答她呢?
显然,今天她碰对了时候。
高烈的心情很不错。
他难得有耐心的回答她,“那时候谈不上讨厌,可也谈不上喜欢,挺多,无感。”
“为啥?我这么可爱?”童遥心里有点小不爽。
男人那时候多次救她,她还以为自己兴许是有点特别的。
如果不喜欢就不会理她了呀。
可她似乎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高烈连个嗝都没打,就如实说,“那时候看不出可爱,因为没感觉。”
因为喜欢,所以怎么看都是可爱的。
可也因为不喜欢,所以再可爱都是无感的。
高烈是个直男性格,有啥说啥。
当初他遇见这个小麻烦,还以为救一次就拉倒了。
可哪能想到,从相遇开始,以后他就再也脱不开这个责任了。
而童遥听完他的话,并没有生气,反倒觉得有点庆幸,“好吧。我真该为我自己点个赞。要不是那时候我巴着你,现在就肯定没有咱们俩了。”
你说那时候她咋就那么有眼光呢。
从第一开始她就看上了这个男人。
也庆幸,她自己是个厚脸皮。
要不然这个帅男人还不知道是谁家的。
心里思索着,童遥心里还是很庆幸的。
她捧着他的脸,小手在他脸上搓了搓。
她的模样好像在瘙自己的宠物,庆幸把宠物带回家一样。
高烈拿下她的小手,紧紧的握在手里,看着她精致的小脸,总结了一句话,“小鬼丫头,这就是缘分。”
没错,这个应该被叫做缘分的。
虽然那时高烈对童遥无感,可多次接触下来,她的性格在他心里还是不排斥的。
要不然,就算小丫头再巴着他,他也恨得下心来。
都彤彤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不是吗?
说来也奇怪,有些缘分真的很奇妙。
一个遇见,接着就会有无数个事件发生。
当然,也会有无数个可能发生。
然高烈突然又想到点啥,于是又问小丫头,“你当时在地下埋了那么长时间,怎么挺过来的?”
那件事,他从来没有问过。
就怕再次勾起小丫头恐惧的回忆。
不过,那天的她确实是震撼了挺多人。
后来在战士们之间,还传开了。
因为当时那片地区,荒芜人烟,救援人员抵达的时间较长,挖掘搜救出来的人大多数都没有存活下去。
而小丫头也是幸存者中年龄最小的。
高烈在后来也感叹过这件事,可从来没问过。
童遥想了一下。
此时再回忆那场地震时,她的心里还是会有一点恐惧,可更过的是觉得庆幸的。
如今,曾经的细节,她也已经记不住了。
可是,在她脑袋里曾经清晰的记得,是有一个男人的声音的。
说出来的,可能连高烈也不会相信。
那时候童遥被地下已经被埋了7、8天左右。
长时间滴水未进,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也没有了任何生机。
那时候她就在想,死就死吧。
反正已经被埋在地下了,要死了也没啥。
之后她的脑袋也停止了思考,她不知道她是否已经死去。
因为那个时候,她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也没有了任何思维。
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她都觉得她的灵魂已经出了窍,升华了。
可突然,一声厉喝,夹杂着脏话,从天上飘了下来。
虽然声音模糊,不是很清晰。
可那声厉喝就犹如天籁之音,也同样模模糊糊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那时她的心里瞬间重新点亮,生机也重新燃了起来。
她觉得有人,自己就一定会得救,会没事。
于是她拼劲权力,让颤抖的手抓了一小块石头,敲了起来。
也正是敲击声,才引来了高烈。
童遥当时听到的话,内容是这样的,“费他妈什么话,老子说没事就没事,抓紧他妈时间干。”
童遥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回想,认真的剖析分享着她内心的感受。“我没有说错吧。”
“老子说过这话吗?”高烈此刻已经记不清了。
“我听张小城说的,才知道是你。那时你手臂受伤了,他想让你休息,你把他骂了一顿,有没有这事?”
其实他,童遥也不知道声音是不是他。
因为很有可能是其他战士的。
后来她被高烈带到部队集训,无意中想起这事,她问了通讯员张小成才得知。
高烈点了点头,好像是有这事吧,他现在也记不清楚了。
他只记得,当时的他,心里有一个感觉,至今都很清晰。
当时他站在废墟之上,心脏的跳动是非常剧烈,那种感觉让他的内心很惊慌。
他的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底下是有人活着的。
可是经过很长时间的挖掘都毫无结果。
那时的他们不能浪费时间,必须转移到下一处地方。
可能当时也是老天爷怜悯这个小丫头。
就在他们已经决定转移,撤退离开的时候,突然,他听到了一声非常微弱的石块敲击声。
声音非常小,非常微弱。
微弱的,他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幸好他曾经介绍过特殊的听力训练。
又庆幸他当时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他想不到那个万一。
万一他们没听到离开了……。
现在回想起来,高烈仍是心有余悸。
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和她这张可爱的小脸。
高烈想,如果当时他真的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身离开了呢?
那今天还会有怎么看怎么可爱的她吗?
而如果今天没有她,高烈还会像现在这样,心里存在高兴的情绪吗?
想到此,男人突然深情的抱住了,腿上的小丫头。
特别紧,特别紧的抱住她。
庆幸一切的事件的发生。
也庆幸一切都已经过去。
此刻,男女二人,谁都没有说话,拥抱着彼此,享受曾经的幸好。
可是,温情的拥抱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突然,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们。
高烈接起电话,环经纬戏谑的声音便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我说哥们,咱待会再亲热行吗?先下来吃饭,一桌子人可都等着呢?”
啪一下挂了电话,高烈刚到闹心。
整理了一下小丫头的衣服和头发,高里尔拉着她往楼下走,“走,下去吃饭。”
……。
两人到一楼餐厅的时候,其余几人已经整齐就坐在了餐桌旁。
大家眼睛里的笑容非常明显,注视着他们俩人,好似在看老大的笑话。
大家都看到了,上楼的时候,老大好似多么的不情愿。
可一到楼上,又磨磨唧唧的舍不得下来。
高烈童遥二人迎着众人的目光走向了餐桌。
不得不说,男人到底是个男人。
他绷得住劲儿,面无表情走到餐桌处,似乎看不到他们眼里的戏谑一样,径自坐在空位上。
而童遥救不一样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楼下有这么多人等着他们吃饭,刚才她还跟高烈在楼上亲热了一会儿。
看到大家的眼神,她只能低着头,表达了她的歉意。
众人就餐。
中午的这顿饭,大家吃的特别尽兴。
可能是多了两个小丫头在的缘故吧。
他们闭口不谈那些属于工作上的糟心事。
而是聊起了生活中的风花雪夜。
其中,环经纬和张卓文是最能调节气氛的。
童遥跟他们熟了之后也能插上几句。
而高烈今天高兴,也难得的,说上几句生活中的闲话。
气氛非常融洽。
此时,一群好友,在寒冬时,在温暖的屋子里吃着饭,也算是人生中的一大乐事。
不知不觉,午饭已经吃到了下午。
接近尾声的时候,车窗外飘起了雪花。
王笑坐的位置正好面对着窗户,她眼尖的看见大片的鹅毛从天空中飘落下来。
于是兴奋的叫起来,“快看,下雪了。”
经她一提醒,众人连忙起身,走到窗前,朝窗外看去。
此时大雪已经下了好一会儿,院子里的也已经飘落了厚厚一层。
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童遥看着窗外,眼睛里像有无数个小星星。
之后,她又扭转过身,兴奋的看向身边的男人道。
“哇,二哥,今年的第一场雪啊?”
小丫头是个猎奇的性子,看见啥都好奇。
初雪这么难得,小丫头的心里早已沸腾了。
男人左手插在裤带了,右手揽着她的肩,看着窗外轻轻的应道,“嗯。”
这场雪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鹅毛大片大片不停的飘落。
此刻高烈的心情就像着散落的雪花一样,很自然,很沉静,很兴奋。
高烈斜着脸,看向身边的小丫头,征求着她的意见,“今天想干什么?老子陪你玩玩儿。”
童遥一听男人的话,心里兴奋了。
她的左手揽着男人的腰,仰望着他,“真的?”
“嗯。”
“我看见上面有游泳池,我想学游泳。”童遥兴奋到不行,眼睛里的小星星似乎都能溢出来。
本来高烈心情不错,想着要不要陪陪自己的小丫头。
可她一张嘴,高烈瞬间救直接拒绝了,“不行,太冷了。”
一句话,就把刚才他要陪小丫头的话推翻了。
开玩笑,大冬天学游泳?
这温度,太不合适,感冒了怎么办?
“不冷。听说冬泳对身体特别好。”童遥有点不死心,她再次斜着脸看着男人说。
童遥不会游泳,可是看见泳池又忍不住想要下水。
她特别想夏天穿个比基尼啥的在水里或者海里,充当一把美人鱼,体验一下。
可她的天马行空,高烈是不会同意的。
男人身为领导,考虑的事情就要更多。
高烈低头看了一样带讨好模样的小丫头。
他真是服了小妮子的脑回路。
大冬天,下大雪要去游泳?
那大夏天呢?是不是应该穿着棉袄去吃火锅啊。
怎么净想些十分出格儿的事。
再看她一眼,高烈觉得采用迂回的战术。
小丫头眼中的讨好,让他狠不下心来。
他决定不否定她了而是引导她,语气平和的和她沟通,“冬泳却是对身体好,可前提是你会游泳,而且经常游,在冬天也游过。可要是你不会,那只有一种结果。”
“啥结果?”童遥急忙问。
“突然下水,然后被冻得瑟瑟发抖,不但没学会游泳,反倒寒气入体,生病躺在床上。”高烈回答的很详细,甚至把各个步骤都给小丫头说了。
童遥看着他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的回答太详细了,详细的让她可以在脑海里画出那个画面。
然后,她被男人成功洗脑了,“二哥,那算了,你还是夏天教我吧。”
高烈拍拍她的肩膀,嘴角勾起了笑,点了点头道,“嗯。”
呵呵,他的感觉很不一样。
觉得他跟小丫头在相处的问题上,没有用武力镇压,而是认真跟她讲解,这又多了一种新的征服感。
就这样,童遥不到5分钟,就放弃了想学游泳的想法。
她觉得男人说的对。她也怕明天万一真病倒了,那就没法好好玩了。好不容易过个周末,没玩就白瞎,有点亏。
看看窗外的大雪,童遥又看了看身边揽着自己的男人。歪着头,斜着眼看他,“二哥,我觉得你今天有点不一样了?”
高烈没感觉,他看她问,“哪儿不一样了?”
“你没发现吗?你今天对我,特别有耐心,还很细心。”童遥如实说。
高烈斜着脸,看着她又问,“那,你喜欢吗?”
“喜欢的不得了。”
童遥承认,她被男人声音的性感磁性所勾引了。
于是她一侧头就双手都抱住了他的腰,有点兴奋,有点害羞的往他胸口蹭着。
高烈感觉到小丫头像小狗一样的动作,呵呵的笑了一声。
还是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大手拍了拍,“以后老子都这样……”
多点耐心,多点细心,对你好一点。
可高烈的话刚说完,就被他左边的环经纬听见,说了他一句,“老子说,你们俩,能别恶心人不能?我们俩还都在呢?”
环经纬这货就站在高烈的不远处,也是搂着自己的小丫头静静的看向窗外。
可是今天不同的是,往常刮燥的环经纬。今天看着满处漂银的床外,心里有无限的感慨,却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内心的感受,只能就那么安静的站着,搂着自己的小媳妇儿,享受着此刻的温情。
可是温情的世界也不得安宁。
那边哪俩人,声音一直不停的传过来。
想跟媳妇儿安静的欣赏会儿雪景都不行,真是烦人。
高烈听到他的话,伸脚就虚踢了一下环经纬的屁股,“老子愿意,你还看不惯了。”
两兄弟似是这样玩闹惯了,彼此搂着自己的女人,依然伸手矫健。
环经纬没被踢中,他身子一歪,就闪开了高烈的魔脚,“我说烈子,这么好的雪景,静静的欣赏得了。要聊天,被窝聊去。聊嗨了,办事方便。”
高烈瞪他一眼,也不再跟他一般见识。送他两个字,“滚蛋。”然后,安心的就搂着小丫头继续欣赏雪景。
窗外银霜满地,窗内两对有爱的男女相互搂抱着静静的站着。
此时此刻,还有什么比此副画面更加温暖的吗?
高烈侧着脸又看向身边的小丫头,他的心里充斥着一种叫做舒心的情绪。
也许,这一刻,才叫做真正的生活。
也希望,这种生活能够天长地久的存在。
……。
窗外,雪渐渐的越下越大,院中的草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白雪,看不到一丁点儿绿色。
童遥情绪高涨的提议,他们几个去院中玩雪,打雪仗。
可高烈有点不同意,他担心几人感冒。
身为老大的他,心中自然比别人多些考虑。
可是这次,老大也架不住几人的联合围攻。
最终,高烈妥协。
他给童遥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带上毛线帽,做好一切防护,最后还找来自己的外套给她穿在外边,才肯让她出去。
那态度,活活像养了个小闺女一样操心。
环经纬看着里面穿着白色羽绒服,外边又穿了一件宽宽大大、黑色外套的童遥,忍不住调侃,“烈子,过分了吧?你把小嫂子裹的跟个大黑熊似的,她能玩的开吗?”
还真别说,他的比喻倒还应景。
可惜他调侃的话没有任何人回应。
不仅如此,还被王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王笑的眼神好似再说,你就只会嘲笑别人,却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这样。
早上出门环经纬硬是让王笑穿了加厚的保暖内衣,因为害怕她冻感冒。
可别墅屋内到处都通着暖气,而王笑的保暖内衣又不好脱下来。
结果吃饭的那会儿,王笑热的出了一脊背的汗。
自己难受都是因为环经纬。
他还好意思五十步笑百步。
……
几人做好准备来到院中,在鹅毛漫天的雪地里,童遥兴奋透了。
她躺在盖满雪的草坪上滚来滚去,玩的不亦乐乎。
高烈一看,顿时也起了心思。
他穿着一身冬季常服,带着军帽,连个大衣都没穿,就躺在了雪地上。
双手交叉在脑后。
漫天的白雪,高大英俊的男人,一身橄榄的绿色,就那样躺在大雪中。
像极了一幅美丽的风景画。
高烈睁着眼睛,亲眼看着一片又一片的雪花,飘在自己的脸上,身上。
顿时,他的嘴角向上勾起,心中突然出现了两个字。
开心。
是的,他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以前的他总喜欢皱着眉头。
身上也好似永远都有做不完的工作,根本不能体会放松两个字,更不能体会开心的心情。
甚至连心情好的时候都特别少。
可是今天,他能够像小时候一样,悠闲的躺在雪地上。
心里非常平静的躺着。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童遥在另一片草地上滚来滚去,身上已经沾满了雪花和草屑。
她开心的大笑着。
笑着玩了一会儿,她抬起身子,看到不远处独自躺着欣赏雪景的高烈。
童遥笑着滚到了他的身旁,“二哥,我来了。”
一下滚到高烈的怀抱里,童遥才停了下来。
高烈伸出一只手拦着浑身是雪的小丫头。
触手的肩膀处还有一片湿润。
高烈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女孩儿,宠溺的问,“冷不冷?”
“不冷,我身上可热乎了。”说着,童遥就去摸高烈的手。
男人的大手非常的冰冷。
童遥一抓,入手的温度就让她心疼到不行。
她把自己的羽绒服拉开,把高烈的大手塞进自己的衣服里取暖,边做还边心疼的埋怨他,“你只顾给我穿衣服,瞧你的手冻得。”
高烈怕小丫头感冒,要把手拿出来,命令她道,“拉上拉链,”
“你别动。”童遥按住高烈的手,不让他动,“我不冷,我给你暖暖。”
“老子身体结实,冻不坏。”高烈一使劲,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把她的衣服拉链拉高。
童遥拗不过他,转身抱着他的腰,看着他的脸,问他,“二哥,你今天高兴吗?”
小丫头是能够感觉的到男人的情绪的。
高烈搂紧小丫头,躺在这雪地中,看着这天空,看着世界,认真的点点头,“嗯。”
“那我再让你高兴点儿呀?”童遥斜仰着头,看着自己的人生中的男主角。
高烈挑眉,斜低下头,不解,“什么?”
“表白。我从来没向你正式表过白。今天趁这雪景,我要向你表白。”
童遥的心,非常的激动。
说这话是,她还有点不好意思。
高烈看到她在雪色的承托下,更瓷白的小脸,好笑的说,“小傻瓜,你忘了,你之前表白过,还不只一次。”
“可这个表白不一样。”童遥抬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高烈的眼睛,对他说,“高烈,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非常非常爱。”
说完,童遥就把自己的嘴唇印在了正在认真看她的男人唇上。
这是小丫头第一次对高烈说爱。
她以前也喜欢让高烈知道她的感情,可说的最多的是喜欢。
她一直觉得,喜欢可以轻易说出来,因为无所顾忌。
可爱却不能。
因为爱,心里会有所保留。
可是此刻。
雪天,草地,表白,热吻。
一下子,就将两个人的心情推到了最**。
在未来的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当童遥独自在异乡,看着天空中飘散的雪花时。
她心里是多么庆幸。
庆幸在那年下雪天,她鼓起勇气,告诉那个男人。
她爱他,很爱很爱。
如果她当时没说这句话,她估计这一辈子都会觉得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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