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遥在友谊广场里,一路走一路看,琳琅满目的商品让她眼花缭乱。
她是一个急性子也是一个痛快性子的人。
不会像一般女生一样去耐着性子货比三家。
她是看中哪个是哪个,不会来回对比。
当然,即便是这样,砍价也是必然的。
她不较真儿,能砍多少是多少。
因此,高烈跟在后边也没有觉得太无聊。
她一路走,买的都是一些小的装饰品比如灯罩呀,开关贴呀,抽着盒等等这些。
每买一样饰品她都会扭头问高烈,“好不好看。”
而高烈也总是在看了一眼后,也不知道是呼气,还是点头,说,“嗯。”
童遥还算了解他,知道他的嗯,就是差不多的意思。
于是她就会问老板多少钱,然后买下来。
高烈今天才知道,原来家里的小饰品有这么多种类,也有这么多的样式。
他的那套宿舍,想当初只是简单的装修了一下,有基本的家具能休息就行。
这么多年也还是一样,想当初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可想不到,童遥的宿舍刚住进去不到两天。
她就准备把它布置如此精致。
基本上每一样东西,她都不放过。
走到买布艺窗帘的店铺,童遥毫不犹豫的进到了店里。
高烈逛了一会儿,挺累的,就想休息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跟女人逛街。
可以不烦可以不燥,但是不代表不累。
高烈站在门口,拿出烟刚准备抽,就听到童遥再店铺里面喊他,“首长,你看看这款好看吗?”
听见声音,高烈只好放弃抽烟,把烟架在耳朵上,走了进去。
刚走近门,他就听见,店铺的老板娘笑着问童遥,“小姑娘,你叫你老公首长是不是跟我们这里叫男人掌柜的一个意思啊?”
童遥正在翻看一款小碎花的窗帘,听见老板娘以为高烈是她老公,她的心跳就快了起来。
她急忙扭头,就看到一身休闲服的高烈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可能是他们俩今天都没有穿军装,因此,她就算叫高烈首长,也没人会以为高烈是她上级。
趁高烈离她们还有一段距离,于是童遥小声的对老板娘说了一声“对”,之后急忙扭头看向高烈笑着问,“你看这款好看吗?”
她的行为欲盖弥彰。
她对老板娘那样承认是害怕老板娘再往下问,避免她和高烈之见的尴尬。
她小声的说还以为男人没有听见。
可她不知道的时候,高烈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她的一切行为举止都没逃得过他的法眼。
高烈不露声色的走到她的身边,看了看她挑的那款窗帘。
“还行。”这是他今天唯一说的两个字,也是代表他心里高兴的意思。
一旁的老板娘可是个人精,她看到高烈也赞同童遥的意见,急忙加码要促成这单生意。
嘴甜的跟抹了蜜一样,对着童遥说,“小姑娘,看来你老公也喜欢这款。这款是我们店里卖的最好的一款,是我们这个月的新货………”
老板娘嘴巴不停,巴巴拉拉讲了一大堆,就是想促成交易。
这次当着高烈的面,再次把你老公这个称谓给了高烈。
高烈听着心情挺爽,可童遥听到后,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觉得自己立马尴尬了。
好吧,刚才不承认也承认了。
不误会也误会了。
于是,她只能硬着头皮,装作自己没听见。
她没敢看高烈是什么表情,急忙抓住老板娘的手,“就就就,就这款。”
点着头,说着话,语气还很急速。
她的样子好像在说,求你别说话了,大姐。
老板娘一听,顿时高兴,笑着对童遥说了一声,“好嘞,那这款给您包起来。”
“嗯。”童遥点点头。
她快速的想要老板娘去忙,因此,连价格都没有砍,准备原价付给她。
她刚拿出手机支付,就看见高烈很自然,掏出兜里的皮夹。
他的态度很自然,买了这么多东西,都是他付钱。
别看人家手不得劲儿,可掏卡的时候,那速度可快。
“老板,付钱。”高烈走过去,低沉的声音跟音响一样好听。
老板娘忙着把窗帘打包,方便他们携带。一听见高烈说付钱,她占着手腾不出空,于是急忙高声喊了她里屋的丈夫,“首长,出来收钱。”
“来了。”里屋的老板急忙走了出来。
他不直到刚老板娘为啥喊他首长,可是听见收钱,他就急忙走了出来。
他笑着接过高烈手里的卡,又看了一眼老板娘手中的窗帘款式。
于是对高烈说明了价格,就直接用刷开机刷卡。
等待出小票的时候,他看着一旁打包的老婆问,“你刚叫我啥?”
老板娘看见自己的丈夫正让高烈在小票上签字,于是笑着说,“首长。跟掌柜的一个意思,南方人叫老公一般都这么叫。”说完,她又笑着看向童遥,问了一句,“是吧,小姑娘,你们是南方人吧?”
老板娘自作聪明,以为童遥细细白白的肯定是南方人,于是向童遥核实。
可童遥此时尴尬的要死,老板娘当着高烈的面叫首长,呵呵,这对她来说可真讽刺。
她接过老板娘打包好的窗帘,放在购物车里,扭头就走了。
也没有等高烈,也没有跟老板娘说话,只是尴尬的笑了一下。
这边老板也是第一次长见识,他笑着看向高烈说,“这南方的叫法还挺好听的。”
高烈勾着笑点点头,没有说话,收回卡,也径直走了。
他想,这两口子,真有眼光。
好吧,刚才他还挺累的,这会儿他又不累了,继续陪他老婆逛。
心里轻快,脚步也就快了。
出了窗帘店的门,高烈没走多远,就看到童遥推着购物者,在等他。
嗯,挺乖的,还知道等他。
童遥看见他走过来,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老板娘好像有点误会了。”
一句话,她说完她自己都觉得尴尬。
这他妈就什么事啊。
早知道不带他出来了。
她像结过婚的人吗?
说他是她男朋友还好,说他是她老公?
什么眼神啊?
童遥心里有一小部分在纠结这个问题。
殊不知,在外人看来,就是他俩之间不长不短的距离才让人以为他俩结过婚。
现在出门,基本上男人跟女人处于热恋的男女朋友阶段的,谁们不是两只手十指紧扣,牵的死死的。
而他俩,脸上像热恋,身体却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分不开,又不想靠的太近。
这种状态不像是结了婚才有的,又像是什么呢?
高烈走近后,看她红着脸,尴尬的解释了这么一句后,也不想拆穿她,点了点头,“嗯。”
他的语气很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妥。
自欺欺人也好,不像承认也好,都没有关系,你是老子的女人,只要老子知道就好了。
只要你高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童遥看他的表情,人家压根就没那意思。
她再在那自己尴尬,就太傻逼了。
于是,她手握成拳头,轻轻咳了一声,提示自己放松心态,又提示他,她要换种心态。
之后,她问,“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跟他出来逛街,虽然车是她推着,东西也是她挑选,他光跟着,走到哪,卡刷到哪。
可是两个人的氛围还是挺和谐的,分工明确,想一个team一样。
她得照顾队友的情绪和身体。
“还有什么没买?”高烈看着她问道。
其实他有点累,不过他想赶紧买完,回家再休息。
他这种想法很平常,正是大多数陪女朋友逛街的男人都会有的。
童遥看着他,又低头看了看被她码放的整整齐齐的商品。
自己想了想,看屋子里还缺什么。
想完之后,她说了一句,“基本上买齐了。”
小件的都买齐了,剩下的就是大件的。
她在想,她要不要把床和书桌还有衣柜都换掉。
算了,她还没想好,再回家看看再做决定吧。
高烈不知道她的心中所想,他关注的只有她的买齐了三个字。
“那走吧,回家。”高烈说了一句,就自顾自的往前走。
没办法,首长发话了,她只能跟着他回家。
她推着慢慢当当的购物车,正跟着他走。
突然就有人在她的身后拍她的肩膀。
此时,童遥条件反射,曲着胳膊就往后顶了上去。
可后边人的反应也是挺快的,他居然躲开了。
不仅如此,他还笑着说,“呵,身手还不错。”
童遥听到熟悉的声音,一转头就看到艾朝,他的身后的站着跟都彤彤长得一模一样的艾明珠和3个黑衣人。
“你怎么在这儿。”童遥问了一句。
她的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退。
“这就是缘分。”艾朝说了一句。
此时高烈听到后边的动静,转头看后边,就看到小丫头和艾朝面对面站着。
他看着艾朝,走向前方,勾着唇说了一句,“艾总,好久不见了。”
他说着就走到了童谣的身边。
童遥看到高烈,顿时提起的心又稍微平静了,她下意识的贴近高烈,往他身边靠了靠。
艾朝看到高烈也并不惊讶。
他也笑着看向高烈,“好久没见了吗?我记得这个月我的手下才刚被骚扰过啊。”
“例行检查而已。”高烈也笑着回到。
上个月收到线报,艾朝的手下从金三角购买了一批军火。
高烈随后派人潜入,可惜并没有找到。
于是,他命令狙击小队兵分两路,一方找到“黑荆棘”在国内的分支进行打压。
一方继续盯着艾朝的一举一动。
两人本就是对手,因此谁也不怕谁。
气场相同的的情况下,艾朝也真不敢怎么样高烈。
他看了看高烈身旁的一身便装的小丫头,还有她身后购物车里的货品。
他想,这俩人装修房子还亲自来买饰品?
于是他笑着问,“两位这是准备结婚?”
高烈向他挑了挑眉,默认的笑了一下。
艾朝看着他得意的样子,心里还真有点羡慕他。
这货他妈的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他到底有什么好的,他俩居然还跟热恋一样。
艾朝不再看高烈了,他把眼神投在了她身后的小丫头身上,问她,“童小姐,你就不再考虑考虑?上次我说的话可不是说着玩玩的。”
“是吗?”童遥也不卑不抗的对视上。
高烈在她身边,她什么都不怕。
于是她也勾着笑,小手伸到高烈垂着的大手里,握紧他,“难道你忘了上次我说的话?”
艾朝看到了俩人相握的手,他对童遥的眼神复杂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个小丫头对高烈的爱很纯粹,很干净,不参加任何的杂质。
无论在任何人的面前,无论在什么时候,她对高烈一向是维护的。
她眼里对高烈的崇拜和无条件的信任与爱,这些都让他挺羡慕的。
他30多年来,没有谈过恋爱。
并不知道恋爱中的那种甜蜜是什么样子的。
他身边的人,就算谈恋爱也谈的都是成年人的恋爱,一来二去的就直奔主题。
很少有这种纯净的情感。
初见童遥时,她一身华丽的装扮,拒绝了所有人的邀约,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满含爱恋的看着高烈。
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种不狰狞,不打扰的爱恋很舒服。
他见到她那样的眼神,觉得如果他是高烈,他也会被吸引。
干净纯洁的女人不仅体现在外表上,更多表达是在内心上。
她的心很干净,除了高烈没有住任何人。
再次见到她,她一身脏兮兮的校服,被送到了他的别墅。
那时候,她被蒙着双眼,当他想试探她能不能为了自由而做出一些事的时候。
她依然出乎了他的所料。
她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她的英雄来救她。
那一夜,他没有睡,他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地上的女孩儿。
他觉得她的心像个长满刺的海绵,任何人都走不进,也靠不近,那唯一的柔软只给了高烈。
后来,他的英雄果然没辜负她的期望,潜进来救她。
那天,他又看到了在高烈面前的她。
那时的她,对着高烈的时,就像个小女孩儿,把所有的关注,所有的目光,所有的爱心,所有的细心都给他。
不争不抢,默默付出。
那样纯粹的爱在艾朝的眼里突然觉得胜过千万颗钻石。
一次又一次的遇见,艾朝觉得他对童遥的印象越来越奇怪,每次的她都能重新刷新他的认知,可唯不变的只有她心里那不添加一丝杂质的爱。
如果说,上次他说要追童遥只是话赶话顺口说说的话,那么此时,他的心里好像真的产生了这个想法。
不,是这个决定。
如果,如果对面这个小丫头像爱高烈一样爱着他的话。
那他也能像高烈这样得意的对吗?
艾朝想,其实,高烈只是幸运,比他早认识这个小丫头而已对吗?
如果小丫头一早爱上的是他,那他现在也会想他俩牵着的手一样幸福对吗?
艾朝看着两人牵的手,一直都没有说话。
直到高烈看到艾朝一直盯着他们,还有他对童遥复杂的眼神。
这些都让他很不舒服。
高烈皱着眉头说了一句,“艾总,我们先走了,有缘的话下次见。”
说完他的眼神瞄了一眼艾明珠,之后他揽着童遥的肩膀扭头往前走。
童遥被他搂着,推着车乖乖跟上。
徒留了艾朝和他一直跟随着童遥的眼神。
良久。
直到他轻轻地问了一句,“明珠,你尝试过喜欢吗?”
听到他的问话,艾明珠走到了他的身边,很疑惑他问什么会这样问。
不过她还是认真的回答了一句,“有过。”
“是什么样的感觉?”艾朝又问。
“很幸福。听到他的事就很幸福,看到他也很幸福。”
艾明珠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男女,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轻轻的说。
从没想过要跟他在一起,可是会在心里默默的祝福他能够幸福。
只要他开心,她就觉得很幸福。
艾朝没有看艾明珠的表情,因此不知道她所说的他是谁。
可是她所说的那种幸福,他却好像感受到了一样。
他看见她勾起的笑,心里觉得很舒服。
看着她细长的手指紧紧的握住那个男人的手,他想成为那个男人。
想要她握着的是他的手。
想要她乖乖呆着身边的是他。
艾朝不确定是因为喜欢童遥,还是因为羡慕高烈。
不过,他却想要把她抢过来。
………
那边艾朝还在友谊广场里发梦。
而这边,高烈搂着童遥的肩膀已经都到了停车场。
男人搂着女人,而女人则推着一个大的购物车。
一路上,童遥都在瞄身旁男人的表情。
刚才是她先牵他的手的,不知道他会不会以为她想找他复合呢?
其实她当时只是不想让艾朝看不出来的点什么。
她心里想的一直都是只有家庭团结了,才能抵抗外敌。
可能她也没有意识到,潜意识中她一直把高烈当成跟她一家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第一时间抓住他的手,像个战士一样,抵御准备入侵的为敌。
可高烈看不出表情,依然常见的表情。
他的右手还搭在她的肩膀上,这只手还是只伤手,让她也不好直接拿下来。
另外,她还不能用语言说,哥,人都看不见了,咱不演了吧。
这样跟矫情。
她先牵他,她再主动这样说,那不真成了利用他了吗?
童遥又瞄了一眼高烈,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高烈说,“再不停,就撞车上了。”
他的话一出,童遥立刻看前方停了动作,之见购物车离派拉蒙掠夺者的后车厢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艹,思想真不敢抛锚。
看,多丢人。
童遥闭了下眼睛埋怨自己。
这时候,身旁的男人把右手从她的肩膀上拿下来,说了一句,“开门。”
此时的童遥呆呆的,听见他的提醒,立刻从斜跨包里拿出了车钥匙。
滴滴两声,车门的锁就开了。
于是她又按了后备箱的键打开后备箱。
“你先去坐着,我马上就好。”
男人都没有任何不适,童遥也就掩耳盗铃了起来。
她收拾好情绪,说了声,就开始搬东西。
“嗯,”高烈答了一声,就站着看她搬东西。
童遥看他没有离开,就加快了速度,把购物车里的东西一点点码放在后备箱里。
她刚拿完,高烈就用左手把购物车推到了指定停放处。
之后,他又走回来,径直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童遥一看,就知道,苦命的她还得开车。
系好安全带,童遥看向副驾驶座抽烟的男人。
今天一天都没抽,快憋死他了吧,童遥想。
“出发了。”她轻快的说了声。
她的语气反衬的她的心情。
于是,受感染的高烈把烟往车载烟灰缸里一灭,也轻快的说了一句,“嗯,快点回家,饿了。”
“现在就饿?”童遥看了看表,觉得不可思议,现在才下午四点多。
这么快就饿了?
“你中午没吃饱啊?”她发动着车子,问他。
“嗯。”高烈回。
中午他俩吃的火锅。
你说如果冬天吃火锅,暖和也开胃。
夏天吃火锅,就算有空调,也心里燥。
不过童遥想吃,高烈也就没反对。
他右手不得劲儿,虽然对他来说是不受影响,但跟童遥在一起时,他就不用他的右手,故意让她心疼。
没办法,中午吃饭,童遥给他涮好夹在他的盘子里,他用左手夹着吃。
可左手毕竟不如右手灵活,于是,他吃了一点,就不吃了。
下午又逛了那么长时间,因此他确实是有点饿了。
“能坚持吗?要不要咱在外边先吃点垫垫。”
童遥开着车行驶在公路上,一听他饿了,她的心里就不得劲儿。
就像家长听见自家孩子饿了,但又没有食物,那种难受劲儿是一样的。
“嗯,快点回家,回家吃。”高烈又说了一句。
听的说完,童遥的车速立即的提了上去。
那真是,也跟刚才的车速往前是两个感觉。
高烈的大身板子,被往后甩了一下后,他看着前方无声无息的笑了一下。
朕的小丫头。
…………
回到部队,刚听到楼下,就见张小东提了一大兜的食材在楼下等着。
看见高烈的车,他赶紧去开驾驶座的车门。
结果从下来的却是童遥。
“首长呢?”张小东问。
“咋了,大东子,看见我不高兴啊。首长在那边。”童遥笑着说了一句。
张小东看见是她真有那么惊讶吗?那表情变化之快。
听童遥一说,他马上又绕道了副驾驶座处,边跑边笑说,“没有没有,高兴高兴。”
他打开车门,就看到高烈走了下来。
“首长,你手怎么了?”
他的声音音量很大而且语气很惊讶。
突然的叫声把高烈震了一下。
他用左手打了一下张小东的帽子,“叫那么大声干什么?”
张小东把帽子扶正后,高烈把缠着绷带的右手伸到他的面前说了一句,“看不出来吗?伤了。”
“我知道伤了,我是问咋伤的?”张小东回到。
高烈一听,又打了他的帽子一下,“老子是领导还是你是领导,问那么多干什么?要不要给你写份报告啊。”
“您是领导,不用吧不用,不用写报告。”
等张小东再次把帽子扶正的时候,高烈又说,“去帮忙拿东西。”
高烈把食材接了过来,示意张小东去后备箱帮你。
“是。”张小东小心的把食材挂到高烈的左手上,然后跑到了后备箱处帮童遥掂东西,“我来吧。”
童遥一看张小东过来了,于是笑着说,“麻烦你了,大东子。”
之后,三个人的,带着买的东西一起奔上了六楼。
到了六楼后,高烈站在站在门口,他没有开门,而是看向身后的跟张小东并肩的童遥,示意她,“开门。”
童遥抱了好多东西,钥匙在小背包里,她也不好把怀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放下。
于是说,“你带钥匙了吗?你开吧,我不好拿。”
“没带,落山顶了。”高烈无辜的说。
“那你把菜放下,从我包里拿。”童遥屁股一掉,小包就出现在了高烈的面前。
高烈把食材放在地上,右手拖着童遥的小包,从里边掏出一个小猪佩奇的钥匙包。
之后开了门。
把装饰品放下,童遥笑着对张小东说,“大东子,谢谢你帮忙,今天晚上在这吃饭吧?”
她的态度很自然,大有女主人招待朋友的节奏。
可她忽略了男主人瞬间皱起眉头的脸。
张小东看着她却瞄见了她身后那张黑脸,于是聪明的说,“不谢不谢,改天吧,一会还有点事。”
说完就离开了。
童遥把张小东送到门口,刚关上门,就听见沙发上的男人说,“好饿。”
她从来都没见过高烈这个样子说话。
30多岁的男人,此刻却像个小孩子。
听到他喊饿童遥不淡定了?
饿了自家孩子还得了?
只见她急忙把挎包往桌上一扔,便钻进了厨房,“马上马上。”
她说马上,就是马上。
有时候人心里一急,就容易爆发出无限的潜力。
童遥在厨房真可谓是跑着的,今天的动作也出奇的快。
不到三十分钟的时间,童遥就把饭做好了。
今天炒了两个菜,一个汤,还有一个专门给高烈蒸的鸡蛋羹。
童遥把菜摆到桌上后,边盛饭,边叫沙发上的男人,“首长,过来吃饭了。”
估计是今天卖窗帘的大姐错解首长是南方人对自家老公的昵称,因此,童遥刚喊完首长,就有点别扭。
以前没有这感觉,如今怎么越听越觉得首长这两个字,跟喊老公一样呢。
于是,童遥也不喊称谓了,又重复了一遍,“过来吃饭。”
沙发上的高烈,童遥喊第一遍的时候他就已经听到了。
他确实是把首长两个字当成老公来听。
正做着沙发上享受呢,就听见她第二遍催。
这次连首长俩字都省了。
看来她也意识到了。
这小丫头,真没意思。
高烈走到餐桌前,看到他的面前摆了两个碗。
一碗米饭,一碗鸡蛋羹。
“这是什么?”高烈问。
这不是小孩子吃的吗?
干嘛给他加个这个。
看看童遥的面前,就一碗米饭。
这是让他单独吃的吗?
童遥看透了他的想法,于是往他的饭上夹了点菜,对他说,“专门给你做了个鸡蛋羹。你手上的伤口缝合后需要补充高蛋白质和高维生素的食物,这样可以促进伤口愈合。多吃点鸡蛋有好处。”
她是一声又说的头头是道,高烈真不好反驳啥。
可是他却是不想吃这种小孩子吃的东西,于是他找了个借口,“老子不爱吃鸡蛋。”
“首长,你尝尝,不难吃,就吃这两天,等好了就不吃了。”
此刻高烈真的有童遥把他当儿子来对待的既视感。
不仅哄着他,还用小勺子舀了一小勺让他尝尝。
这是准备喂他吗?高烈想。
他一张嘴就把勺子噙住了。
吃了一口,别说,炖的好还挺好,鸡蛋很滑很嫩,咸度正好。
于是他也不再抗拒。
可他没有等到童遥喂的第二勺。
童遥一看他吃了,就把小勺子塞在他的左手里,让他自己吃。
哎………
他应该两只手都受伤的。
这样她就可以彻底伺候他的。
高烈这样想,童遥不知道。
她的心里在想的是。
算了,这几天好好忍耐一下吧。
这男人是为她受的伤,他要不管他,就太不近人情了。
于是,一顿饭,童遥一直照顾着用左手吃饭的高烈。
童遥给他拿了一个小勺子,每次男人舀一勺米饭,她立马给他夹点菜放在勺子上,让他就着吃。
左手拿筷子不太好使,用勺子吃的话还挺方便。
高烈这一餐也算吃的挺多的。
吃完饭,高烈没法一只手洗碗,于是童遥又自己苦逼的把家务全都干了。
干完之后,她看着餐桌上看着她的高烈说,“首长,我现在给你换药吧,弄完之后,我回去把我那屋布置布置。”
“嗯,高烈根据她的吩咐,站起了身,往大厅走,突然他扭头问,“老子能不能先洗澡,再换药?”
童遥在他身后走,他一转头,又差点撞在他的身上。
她急忙刹车,往后退了一小步说,“还是别了,伤口不能沾水。”
看着他皱着的眉头,又说,“先用水擦一下吧。”
看他还是不满意,童遥又出主意,“要不明天叫小东子来,给你洗一下?”
她知道他干净,这大夏天不洗澡确实是难受。
甭说他,她也是。
可是没办法手掌心缝了六针,还是消停点吧。
这要是发炎可就严重了。
高烈一听,让张小东给他洗澡,顿时一阵恶寒。
老子他妈的裸体除了她就没人见过。
怎么还叫个男人给他洗澡。
这会想。
“你给老子洗。”高烈语气不太好,像命令一样。
童遥听到后猛然的看着他。
这是他这段时间提出的唯一超出朋友界限的要求。
之前她提出当朋友,他真的规规矩矩的跟她当着朋友。
难道从今晚开始破戒?
童遥的眼神里清清楚楚的告诉了高烈她在想什么。
高丽看到后,眯了一下眼,又加了一句来安慰她。
“老子坐着,你给老子擦擦背。你不是在医院工作过嘛,就像护工那样。”
童遥一听,心里放心了。
好吧,这个说法和做法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于是,她说,“那好吧。”
确实,给他洗澡和给他擦背是两个概念。
洗澡是啥样的?
那是一丝不挂,连那啥的都能看见。
她的色度跟正常人不太一样,她怕她控制不住自己,吃掉他。
可擦背就不一样了。
好歹他穿条内裤,遮住不该看的部位。
眼不见心静不是?
童遥既然同意了,那就把自己的心态摆正。
她就当自己是医院里的护工,伺候病人那样。
于是她跟着男人进了房间。
男人把上身的t恤给脱了。
之后还要脱裤子。
童遥有点尴尬,特别想看又不敢看。
她低着头,不管他。
爱干嘛干嘛。
高烈看着童遥低着头的小模样,心里的笑意止不住了。
小丫头片子,今天是周末,本来就是老子享受福利的时候。
协议上写的清清楚楚,只是你没看而已。
再装今晚你也跑不了。
高烈打定了主意后,把裤子脱掉,只穿了一条内裤。
“好了。”高烈说。
童遥一听他说好了,偷偷的看他。
结果,他今天穿的不是军绿色的死角内裤。
而是他妈的穿了一条三角内裤。
就给游泳时穿的一样。
艹,那么小,他都不嫌勒的慌。
此时的她,当然想不到,为了等周末,高烈可是自我准备了好久。
今天早上就换上了性感的内裤,白天又跟她一天,就怕她跑了,自己吃不成肉。
童遥想不到这些,她瞄了一眼后,又迅速的地下了头。
艹,那包裹,那么性感,这他妈跟裸*体也差不多了。
这咋洗?
刚才做的心理建设不就全都没用了。童遥想。
“首长,你能换条大点的内裤吗?要不一会不好坐。”童遥硬着胆子说了一句。
高烈听后,心里想,干嘛换,就这么大。
就这老子还嫌这布料碍事呢。
没了内裤更好做。
不过他说的做,和童遥说的坐,完全是两码事。
高烈看着她,态度自然的说,“洗完澡再换,要不一会儿还得洗两条。”
听听,他的话逻辑多正。
他是为了勤俭节约用水,所以才穿了这么小的内裤。
说完,他就丢给童遥一个背影,自顾自的往卫生间走去。
童遥听后一阵无语,看到他的背影,她抬起来头。
宽肩窄腰大长腿。
哎……….
身材真好,可惜呀………
尤其那圆润结实的翘臀。
哎………
可惜呀………
要问童遥可惜啥?
那当然是吃不成呗。
书上说,男人的屁股翘说明男人的性能力好。
这个,童遥觉得书上说的真准。
她不知道其他男人的是怎么样的。
她一辈子的爱都是跟这个男人做的。
所以她觉得这个男人的性能力是很赞的。
可惜呀………可惜………
现实摆在那里,她不能。
童遥心里劝了自己很多。
要她一定要再三摆正心态。
她是医生,什么没见过。
于是她绷着脸绷着情绪走进去,就见高烈坐在马桶的盖子上。
犹豫部队的空间有限,因此卫生间都不大,只有淋浴,没有浴缸。
童遥走过去,把毛巾拿下来,在洗漱台里投了投,挤了点沐浴液,“首长,我把右手太高点,别让弄湿了。”
“嗯。”高烈看了她一眼,把右手翘高。
童遥先从他的右手开始洗。
只见她左手抓住他的手腕,让他的手臂伸直,右手用毛巾轻轻的擦着,将寸寸的肌肤都染上沐浴液的香气和痕迹。
童遥站在高烈的前面,俩人的距离很近。
高烈的手臂太长,被小丫头抓着,他的手甚至都能碰到她的身体。
洗好手臂后,童遥又让他扬起脖子。
男人坐在马桶盖在上,角度比女人低了很多。
只见她微微俯着身体,顺着右手臂沿着肩膀擦到了脖子,
之后是锁骨,胸膛以及腹部,角度越来越低,靠的也距离也越来越近。
近的高烈都能感受到对面小红脸上散发的热气。
由于童遥一只手使不上劲儿,因此,她的左手按着他的右肩膀。
小手的上热度也很高。
高烈一直看着童遥的小脸。
此时的小脸已经红透了,可是她的眼神却一直逃避着高烈灼热的眼神。
她的心神已经静不下来。
她知道高烈一直盯着她的脸。
可是不敢跟他对视。
她害怕高烈会发现她眼神中的那点事。
童遥也不敢看高烈的眼睛,也不敢往下看。
给他擦着身体,不自觉得偷瞄了两下他的腿间。
之后眼神又迅速移开了。
她觉得她再看下去,心里都会爆炸了。
可是心里又像是有一个东西牵引一样人,让你不自觉的看过去。
终于,擦完了左肩,该擦背部了。
童遥把毛巾在洗漱台里又投了投,也又挤了点沐浴露。
之后,走到他的旁边擦洗他的背部。
之前,她给他擦过背,只不过那时候没开灯。
如今在昏黄的灯光下,她还是第一次认真的看高烈的背。
他的背很宽,很厚实,背部的肌肉也很硬。
背上有四五处大大小小不一的伤疤。
虽然胸膛腰腹上也有,可没有背上的多。
他应该受过很多的伤吧?童遥想。
看不见他的脸,童遥的心跳也就没有那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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