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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芳尘对这地方,那是十分的亲切。
——废话,每开一个新档,他都要在这里坐牢三到十天不等,连寺里方丈有几个痔疮他都一清二楚。
德高望重的白马寺方丈正在和宁采庸交谈,忽地感觉腚肌一紧。
宁采庸疑惑道:
“方丈,怎么了?”
“没什么。”
方丈干咳两声,双手合十道:“只是王妃或许听错了,今晚寺内并无度母教道友前来。”
“当真?”
“当真,出家人不打诳语。”
宁采庸回头看了一眼顾芳尘。
少年一愣,顿时大怒:“怎么可能?!难不成是他们耍我的?”
自然,他本来就不是为了般若公主而来,只是模糊记得这会儿她会到白马寺。
来了,好。
不来,那更好。
宁采庸却松了口气,原来只是胡诌,她就说,自家儿子怎么可能知道度母教圣女的行踪。
她连忙安慰了几句,顺势道:
“既然如此,今晚便住在寺内,王府如今是非之地,不回去的好。”
……
到了深夜,顾芳尘便借口撒尿,一路拨开草丛,持着一根野草,左右挥打,慢悠悠走到了山脚下。
崔婆婆正远远地吊在后方。
四周芦苇飘荡,荒野渡口无人,只有一只小船悠闲地横在水面。
渔火幽幽。
顾芳尘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头顶上的字。
时间应该来得及。
他两步跳上船,掀开草编的帘子,歪头看向里面正盖着一顶斗笠呼呼大睡,潦倒邋遢的白发老头。
笑嘻嘻地道:“丁老头,送你一场造化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