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民愿为先生赴汤蹈火。”
此时,顾杰不得佩服戴先生御下的本事,郑鹤民交待了一些具体事项后,便告辞离开。
现在的粤省政府,军政警宪完全控制在陈济棠的手里,这位北伐时第四军的军长、黄浦军校的副校长、国民党中央委员会执委,此刻在国民党内的威望,并不比蒋公差多少。
粤省政府,此时名义上归中央政府领导,实际上自成一体,陈济棠号南天王,此刻任赣、粤,闽、湘边区“剿共”副总司令(总司令为蒋公),可见在国民党内地位不一般。
这种现实也造成了特务二处在广州的行动能力较弱,特务一处利用其省党部的机构,乘机在广州占地盘、抢广州站原来缉私这一块的特权。
......
晚上10点,出去打探消息的吴仕龙、陈航一组带回了第一手的情报,六人齐聚527房间,看着眼前的地图和资料,大家当场就傻了眼,这郑鹤民简直阴险歹毒至极。
一方面给戴先生的电文里说明广州站行动队队员全体被粤省警察厅关押,站里面只剩下电讯、总务等后勤人员,广州站丧失行动能力。一方面却将情报报给总部,故意报低樵先生的保卫极别。
这个樵先生是住在德式别墅公馆不假,可这一个德式公馆里面光保卫人员就达到二十名,而且这位樵先生出行,坐的是香港葛总督送的英国最先进的防弹车,出行时,基本上是五辆车组成车队出行,而且自从腊月二十三小年以后一直就住在公馆里,从来没出过门。
距离公馆不到三百米就是许高地警暑,每天警暑都会派五名警察两班倒到公馆门前执勤。
这些都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得知樵先生在广州,从沪上、广州自发赶来的皖省籍码头工人就达两百名之众,这些人都被樵先生让人配备了短枪。
这些码关工人长期在基层生活,却不用长枪,每人持一把短柄利斧,广州站的那二十多名行动队员其实就是被那帮码头工人缴了械,有三名被当场乱斧砍死。
看到桌上的公馆草图,吴默君勃然大怒,“郑鹤民欺上瞒下,误党误国,大家先回房间,我和顾处长先商量一个妥当的方案。肖敏,你将这里的情况向戴先生发报汇报,请示是否进行下一步行动,樵先生公馆电话现在能够监听吗?”
“是,吴组长,我们由于有自已带的交换机,电话局内线已经将我们宾馆房间的这条线直接同樵先生公馆串联,他那里一旦接听电话,我们都可以监听。不过内线只能保证他年前值班时不会出现差错,如果出现倒班,他必须将线重新接回去,这样才能保证他不会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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