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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我这么一说,她后背如有针刺。原本舒展的脸立马紧蹙起来,眉心隆起的皱纹好似一下子让她老了好几岁。
闵采青而今衔着刀的嘴不停颤抖起来。
她虽然衔着刀柄,但是那把削铁刀正好和她的嘴角呈一个斜角,以至于刀刃的一侧和她的舌头近在咫尺。
“一斌哥,我的舌头没事吧!我怎么觉着舌头这么疼?”闵采青说话颤抖不已,生怕那把削铁刀无意间在她的舌头上拉出一条骇人的血口。
“闵采青,你可别听风就是雨!”闵采青而今不光舌头好好的,就连嘴也安然无恙。但心理作用有时候就是这么微妙。
我心说,像闵采青这么抖下去,到时候遭殃的可是我。
闵采青嘴里的那把刀此刻正好在我的右腿的脚踝处。一旦闵采青因为害怕一松口,那我的右腿估计想要也要不成了。
眼下,我心猛一提,拿出求爹爹告奶奶的语气,“闵采青,你可千万别松口。你这一松口,我的右腿可就没了!”
虽说削铁刀并没有锋利到那样夸张的地步,但用力在一张铁板上一刻,还是能够入铁三分。
可我说完这话,立马头皮一炸,后悔不迭。我不说还好,这一说倒是点在了闵采青性格的软处。
经我这么一说,她心头的压力顿时呈几何倍数递增。嘴上衔着的刀一刹那抖得更加厉害。
刀和四周的空气磨蹭得“嘶嘶”的响。凌雪燕和我后背上一层冷汗。
凌雪燕正要去帮闵采青,可还未等她靠拢,闵采青嘴里的那把刀的刀柄突然向前一撤,寒光从我脸上一闪,我血管里的血差点凝固。
“幸好没掉!”当下,看见那道寒光,我都打算本能一撤,可等我睁眼一看,我这才发现有惊无险。
那把刀的刀柄虽从闵采青的嘴里落出了大半,可居然坚挺,并没有掉下去。
不过我倒是一点也不见宽心。而今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刚才我好歹可以想想办法挪挪我的身子。可这时,那把刀距离我更近,而且更加颤颤巍巍,属于应风而落的类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