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横,疾步直奔沉船而去。
闵采青此刻脸色阴沉,一把拉过凌雪燕正要说什么。我心说,她多半是埋怨我放着白苏烟不管,而偏要去找什么瘟疫源。可当下她目光一闪,正巧瞧见了我紧拧的眉头和额头上起伏如山的褶皱,知道我心里同样苦涩,好过不到哪里去,也不再嘀咕什么,只是默默跟在我身后,整个人沉闷得跟木头雕出的一般。
论心头的苦涩,我恐怕要比任何人强烈。只是身为三个人中唯一的男性,我时刻在心底里提醒自己,不光要压制住时不时从我的心底泛起的原始冲动,更要拿出男性的气概。就算眼下刀抵到了我的鼻子底下,我装也得装出面不红、气不喘的镇定模样。而当下同理,在瘟疫与白苏烟之间,我只得大义灭亲,率先选择我们几个在孤岛上的存亡问题。
沉船依旧耸立在沙滩边,只不过因为风暴的洗礼,原本破烂不堪的船身变得更加残破。船头的铁甲上而今被汹涌的海浪凿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活像一个豁牙的老太太的嘴。几只海鸥在沉船上空一通盘旋,很快又扭头散开,唯恐避之不及。
我隔着几片树叶瞧见那些横躺在沉船附近的海鸟的残骸,不禁后背一凉,我断言,“瘟疫的源头果然在这!”
闵采青一脸惊愕,大概是见我只是冲着沉船远远一看,就目光炯炯,胸有成竹,对我此举充满了钦佩外,更落下了一丝怀疑,“一斌哥,你真确定?”
我放出胆子说,“我不光确定,而且还能预测出瘟疫弥漫的势头。”就凭地上躺着的奄奄一息的水鸟,我能够负责任的定论,这瘟疫源如不及时处理,三天后必将成为洪水猛兽。
我心说,幸好我多留一个心眼,来这里看看,要不然到时候我们几个在孤岛上死了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时,凌雪燕的话不禁让我心头顿疑,“一斌哥,刚才你也看到了,袁天浩把那个保镖给烧了,可为什么还偏偏留着这艘沉船?”
这个问题倒是问住了我,我只得摊开手说,“这些人怎么想的,我哪里知道。”
不过有一点我心知肚明:这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