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那声惨叫经过四周曲折的船舱无数次放大,变得格外凄厉。倘若此刻只剩下我一个人,估计会被这般诡谲的声音吓得精神失常。
“一斌哥!”闵采青浑身直打哆嗦,一刻不停的冲着我乱叫,甚至一双手差点松开扶手。
我心头不停暗骂,心说这声音究竟是谁,不早不晚偏这时候吓唬咱们。
此地距离船舱底部可有足足五六米高,一旦摔下去,后背落在坚硬无比的铁板上,不光立时骨折这么简单。
那声音此刻不见停下。声音如银针入耳,直听得我头发麻。
我们几个毕竟是心善之人。我在心头连续不停经历了一番激烈斗争后,不禁将手电的光向下照去。
不过我就纳闷了,下面的人究竟是谁?刚才那声音听上去既不像是赵顺的,又不像是另外一人的。难道我们这艘沉船里原本就还有别的活人?
惨白的灯光照射出的一条通路来。我和两个空姐不由后背生凉。
有句话说得真是没错,患难见真情。只有到了危难时刻才分得出谁好谁孬。
“还真是赵顺?”闵采青和凌雪燕打颤的双手不再抖动了。
我之所以听不出赵顺的声音也不足为奇。
而今的赵顺早已不似之前。整个人看上去似是换了一副身子。
因为极度缺水,他的嘴干瘪得跟晒干的核桃仁似的。嗓音嘶哑,声音仿佛从一口破瓮里传出。
要不是凌雪燕在一旁提醒我这人就是赵顺。那一刻,我差点愣没认出站在楼梯下的人。
大概是被烈火灼伤了脸。赵顺脸颊通红,红色的血液和扭曲的皮肤扭在一起。经高温高热烤干。形成了一片极其恐怖且不平整地带。
他的右脚估计也受到了重创。走起路来一瘸一瘸。速度也比不上之前的雷厉风行。
而今那人正举手向我们求救。此刻,他嘴里一刻不停的嚷道,“火,火来了!”
赵顺见我们顺着扶梯向上爬,不禁摆开两只手在扶梯的之间的横杆上乱扯。可他的右脚根本发不出任何力气。挣扎了一阵子,整个人又从扶梯上艰难的滑了下去。
两个空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