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强而今下半身因为残余的蛇毒,活动起来不大利索。然而在我赶到他面前时,他还是果断举起了我靠在墙角的火铳。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眼见许强“哗哗”拉动枪栓,我吓得心惊肉跳。
我扯开喉咙大吼,“你疯了!赶紧放下!”
然而这话到了他的耳边全成了耳旁风。
许强见我冲他走来,甚至不惜举起火铳对准我,“雷哥,你也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许强这小子的举动直气得我心头一通暗骂:这小子真他娘的一匹养不熟的白眼狼。
当初要不是我看在他可怜兮兮的份上,稍微宽大处理,放了他一条命,眼下别说是火铳,怕是连跟我斗嘴的机会都不剩。
我说,“许强,你是不是吓傻了!”
一屋子里只剩下我和许强之间针锋相对的对白。
两个空姐小妹被内讧吓得缩成一团。闵采青正要顺着门摸出去。
“砰!”一声火铳声响彻整座木屋。
那一枪正好落在距离闵采青手背约莫两寸的地方。吓得她脸色顿时一白,立刻将准备推门的手缩了回来。
紧接着就听见许强一通嚷嚷,“今天事情没搞清楚之前,谁都不能离开这间屋子。”
我望着灰头土脸的许强,一肚子的疑问。我没开口,许强居然说这话。我倒要看看这小子究竟搞什么把戏。
这时候的人情绪激动不说,往往异常冲动。这时候最忌讳激促,我眼下小声对许强说,“许强,究竟什么事?咱们现在可都算是一家人,什么事,你就直说好了!”
然而我这话在许强听来如同一句毫无诚意的敷衍。
惹得许强冲我冷眼一哼,“一家人?谁跟你们一家人?”
闵采青此刻凑到我的耳边问,“一斌哥,许强今天哪来这么大火?”
我说,“八成是这小子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神志不大清醒。”
可我这话刚说完,立刻遭到了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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