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细细感慨,当我发觉四周可供呼吸的空气越来越少,而今如有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扼住我的喉咙时,我头皮一麻,登时加快脚步。
“我去,这要找到什么时候!”四周的硫磺雾发疯了一般急速膨胀。原本聚集在斜坡附近的那一团还未被空气稀释。而今另一团正冲着我迎面喷来。
“啊!”硫磺雾和空气中的水蒸气反应形成的亚硫酸落在胳膊上的滋味可不好受。
虽说我自打上岛,早就体无完肤。经历过徒手剜弹子和钝刀割肉。然而亚硫酸沾到皮肤上的感觉目前却无人能及。
弹子和刀相对来说都是来得快去得快。可这亚硫酸却一点点消磨,直到身上的有机质全被炭化。
我快步顺着斜坡摸索。我记忆中的定位还算不错。
“你,你是哑巴么?”当我从迷雾中摸到一只人手,我禁不住惊喜问。
哑巴一阵咕噜咕噜。
我提到嗓眼的心稍稍放下,“总算是找到了!”
可当我扭过头,我难免心头直犯嘀咕。
眼前的景象,我也茫然。虽说我有着孤身潜入硫磺雾,之后虎口脱险的经历,可这件事早就过了一个多月。加上当时的情况紧急,许多地方我全然是靠着本能行事。现在回想起细节,我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
可想要活命就得在空白上加点颜色。
我和哑巴的呼吸首先成了一个大问题。
一开始我不过是呼吸沉重了点。而今我的肺部压根抽不进半点氧气。
我说,“哑巴兄弟,咱们只剩下一口气的时间了!”
哑巴听懂了似的,仍旧在喉咙里一阵咕噜。
我大致测算了一下,心说,一口气的时间虽短,但对我和哑巴逃命还是够的。
等价换算,一口气差不多三五分钟。而我和哑巴跑上斜坡,跑出硫磺雾的重灾区恐怕刚好够用。
我当即争分夺秒,脑子里也没那么多弯弯绕。可当我和哑巴跑了老半天仍旧不见四周的硫磺雾变淡,我浑身上下流淌于血管中的血液因为惶恐近乎凝固。
我暗说,“按理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