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铁轨和脚跟磨蹭应该是清脆的达达声。
我一脸诧异的低下头。就在我听到这声音的当口。我第一反应就是脚踩在了什么非铁轨的东西之上。
哑巴跟着我缓缓停下来。
脸上的狐疑渐渐变为惨白。
他顺着我的脚后跟看去。突然间,他紧闭的嘴唇微微张开。然则那张嘴并未达到最大。一刹那如同遇到了寒潮,就地冻住。
陆琪蹲下身子,将我踩在脚底下的那样东西缓缓抽出。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眼前。用头灯微微一照,她舒展的眉头登时跟着一皱。
“一块劳力士”
金光灿灿的表盘之上镶嵌着三颗绿豆大小的钻石。放在耳边细细一听。表盘内的秒针还在咔咔的走动着。
“是龙哥手下的”
陆琪说这话时不假思索。也并不需要思索。来到树洞之下的总共只有两波人。一是我们几个,另一波则是龙哥派来的手下。
我还没有铺张到仅仅一块表上镶嵌三颗真钻的派头。
我接过陆琪手里的那块劳力士细细端详。总觉得这块表有特殊之处。
这块表出现的太过蹊跷。我想不出有什么能够让龙哥或龙哥的手下弃表的情形。
“这里有血手印”
特别是微黄色的头灯光落在熠熠生辉的表盘上。在三点到四点的刻度之间。隐隐约约能够看见一个用血染成的拇指手印。
血迹很是新鲜。轻轻一摸即可褪去。显然是不久前才印上去的。
“有人从中作梗”陆琪即兴吐出的几个字和我脑子里的所想不谋而合。
说到有人作梗,哑巴很是警觉。他的双耳如同猫一般竖起。竟然在他眼神的扫视之下,跟着微微扭动。
“呜呜”
突然之间哑巴似乎发觉了什么。脸色骤然严肃。嘴里的吼声变得更为低沉。来不及冲我表达唇语。立刻身子一蹲,趴在了铁轨上。
铁轨是固体。固体更有利于声音的传播。这一点我同样清楚。
古时候有匐地听马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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