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的停顿了一下。
埃瑞克注意到这一点,他点了点头简短的回答。
“完全理解。忠诚可能会被误解,付出不一定会得到回报,荣誉总比丑闻更容易被遗忘。”
“就是这个意思。”弗瑞声音愈发低沉,埃瑞克的话确实说到了他的心里。“我的父亲参加了欧战。曾经在马恩河的战壕里和发狂的德国人搏斗,我的母亲告诉我,他出征的时候是一条好汉,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身伤残。战争过后的第六个年头。政客试图拒绝赔偿退役士兵的补偿请求----能够买卖的爱国主义不是爱国主义----他们怎么敢说这种话,于是我的父母和他的同伴一起打着国旗和要求赔偿或工作机会的旗帜向华盛顿进发。”
“那时你在哪里?”埃瑞克问道。
“哦,我想我那时在母亲的手推车上,就睡在全家的衣服堆里。”回首往事。弗瑞摇头说道。“成百上千的人从郊区和乡下走进市中心,抗议了很久后终于得到了补偿。”
“我想那不会是个令人满意的数字。”虽然不知道那段历史,但埃瑞克也能猜到政客的无耻。
“你这个年纪的人听到这个数字一定会惊奇。”尼克难得笑了起来。笑声中有无奈也有苦涩。“最终议员老爷们发了善心,允诺给在国内服役者每天补偿一美元,。其中五十美元当时支付,余下的美元到1945年凭证兑现。”
“喔唔!”明知道政客有多无耻,但埃瑞克仍然没能估计到他们的下限。
“我的父亲把这笔补偿称为‘墓碑补偿金’,因为等不及政府支付这笔补偿金,其中许多人早就死了。于是到1932年的大萧条中,再也看不到希望的大批退伍军人开始向华盛顿进军,我的父亲再次和他的同伴一起,沿着铁路通过一个城市又一个城市,向华盛顿前进。”
接下来发生的不必弗瑞说明,埃瑞克也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退伍士兵从五月坚持到七月,没有像外界想的那么吵闹,他们克守秩序纪律良好,有些人离开,最后仍有两万多人坚持下来。此时已渐入炎炎夏季,从六月进入七月天气更是越来越热,营地的卫生状况迅速恶化,食品供应也日益紧张,老兵的组织者日益忧虑,但比他们更忧虑的是国会山的政客,终于有一天冲突爆发。
没有回忆那段悲惨的往事,弗瑞却先记起了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