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言语的威压扑面而来,令人忍不住拜伏。
只见其头戴平天冠,身穿九龙冕袍,腰佩天子剑,面庞因十二道珠帘遮盖,虽无法看清,但赫然是帝王之仪!
帝王身后四人,见帝王转身后,皆一脸恭敬,低头而立。
“陛下,我等要去哪,投胎转世么?”这时一名武将走出,冷声道。
这武将身着猩红色战铠,肩挂猩红色披风,腰佩一柄古朴长剑,相貌平平无奇,不过一双眼睛却极为冷漠,好似看透了人世百态一般。
冷漠武将的声音无一丝感情,十分冰冷,常人听后会本能的反感,但帝王与其余三人却毫不在意。
“朕不知,不过你们死后,灵魂能于冥冥之中寻到朕,也算是这天地对朕做出的补偿之一了,你们来此后,朕令你们不得动一步,实则只要走完九步,我们都会去一个未知的地方,‘一生两世’这才是天地补偿给朕的一次机缘,现在这种灵魂状态,也是大秦残余的国运维持着我等不湮灭于轮回!”
提到大秦,帝王眉宇间充斥着怅然,双目内复杂之色甚为浓稠,声音都略微一顿,不过转瞬又道:“朕生前因先天体弱,而无法修那玺之法,望这个未知的地方,能给朕带来惊喜吧!”
再谈到玺之法时,帝王双目复杂褪去,精芒连闪,但很快归于平静。
“何谓国运与玺之法?”那名冷漠武将再度开口,这次连陛下也不尊称了,不过态度却很是恭敬,怪异至极。
“白起,也就你敢这么问朕了,以一国之运修玺,为玺之法,具体还需朕自己去了解,朕是始皇帝,为九九至尊,玺之法是天地给朕的,也是朕应得的!”帝王说道这里时,目中有愤怒闪过,语气微微加重,接着说道:
“但,朕自幼体弱,却承不起这一国气运,朕灭六国、称始皇帝后,我大秦兵锋何其之锐?当得国昌运盛!可为了修那玺之法,朕几度求长生之药,实则是想让生前那副躯体增强啊!”
帝王好似打开了话闸子一般,愤怒的背后却是常人不知的无奈。
“这么多年了,这老天好似跟朕开了一个玩笑!给了朕修玺之法,却又给了朕那么一副孱弱的身躯,当时咸阳上方可谓是漫天气运,现在朕却只能靠其保魂魄不散!”
帝王一直平静的话音中,此刻却夹杂了些苦笑,首次将内心感受溢于言表,可见那玺之法在帝王心中,留下了多重的足迹。
“呵!天下人都以为朕老糊涂了,相信凭一颗丹药就能长生不死了,长生不死?何其之难!人将有一死!国将有一亡啊!”帝王自顾自说道。
只是,话语中充满了辉煌背后的艰辛,其便是始皇帝嬴政!
“是罪臣害死了扶苏公子,蒙将军,使我泱泱大秦崩于二世之手,罪臣请陛下撤去这身侧国运,即使魂飞魄散,也不可赎罪臣之罪万一!”四人中一年龄颇大的老者,此刻涕泪交加,全无形象,向始皇拜泣道。
这老者身穿黑色长衫,满头乌白之发相交,眉宇间却透漏着一股英气,可想老者年轻时也是英俊潇洒之辈。
“李斯你的确该死!不过朕说了,生之过、死不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