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耳听长子说过巡查使是天子近臣,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地方官员都把他当祖宗供着,每回巡查都是满载而归。
不过之前陆长离未成亲,陆家由二房媳妇儿管家,所以陆长离的小金库从未上交过。
“这……”陆长卿见瞒不过去,只能和盘托出,“母亲,并非我有意眛下大哥的钱,而是在江宁的时候,大哥那点钱都给了许家。”
“你不是说许氏视钱财如粪土?”
“妙嫣是不爱财帛,可不代表许家人不贪财,这钱不给,许家人根本不让我带妙嫣走!”陆长卿重重叹了口气,“大哥留下的一千两银子都给了许氏的家人,不过就算有那一千多两,也不够还的。”
“唉!”陈氏呆呆望着桌上的粟米粥,“现在怎么办?”
之前她还以为许家人和许妙嫣一样淡泊名利,正好可以省一笔聘礼,现在才明白该给的早就已经给了。
她长子留下的小金库就这么没了,想想就心疼。
“还能怎么办?把衣服退了!”陆长卿道。
锦绣斋可不是普通的店,听说背后靠山是某位王爷,敢欠债不还,锦绣斋的打手能把债主家里的房子都掀了。
能在朱雀大街开铺子的谁家里没门路?这样的店陆家得罪不起。
陈氏不说话,只拿帕子抹眼泪。
“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