涤荡西东,律戒妄用;光射斗神,法象雌雄。
化气于身,日月同喑;神灵景震,九九归一。
心道,“化气于身”好理解,只是需要练出很强的内力方可使用,无量诀难懂之处在于,前几句都是讲剑法,并无修习内力之法,这内功是怎么练的?
想了许久也不明白,再睁眼时,陶陶已经回来,在她身后,立着一头黑驴。
“这个村子太穷了,一匹马都找不到。不过驴倒有几头,这是最听话的一头了。”
莼之借着月光,见她雪白的衣衫下摆有好几个蹄印,一张俏脸上又是汗又是灰,又好气又好笑又感动。陶陶费力地想把莼之搬上驴背,黑驴颇为不满,动了几动,把莼之颠得呲牙咧嘴,陶陶试了好几次都不能把他搬到驴背上。
莼之眼睛眨个不停,陶陶累得满脸是汗,伸手解开莼之的哑穴:“我解开你腿上的穴道,你自己爬上去怎么样?”
“快解开我的穴道,然后别管这驴了,快跑。”
“啊,为什么?”
“刚才义端和尚和幼安路过,还没走远,就在附近,咱们快跑。”
“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这个镇这么小,咱们俩都是异乡人,没了马,半天走不出多远,只要沿着附近的客栈一间间找,很容易找到。”
“有道理。那我马上带你回宫,快上来。”
“我的病暂时不碍事,我们先去广固城,这样才能跑得掉。”
“还是去见你朋友?”
“我说的朋友就是黑马,我们约好了在那里汇合。”
“啊,怎么和黑马约地方?”
莼之一本正经地说:“我通马语。”
陶陶一愣,翻个白眼:“瞎说八道。”
“小声点,快走吧。”
二人紧赶慢赶走到广固城墙,已经过了二更,莼之回头看天空,牛山方向隐约泛起了紫光。
莼之停下脚步,对陶陶说:“陶陶,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哎呀,相公,我们俩还……”陶陶刚嘻皮笑脸说了一句,突然反应过来:“你这么有礼貌,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你要是想叫我一个人走就别开口。”
莼之道:“你听我说,我想叫你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