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失去姐姐太过伤心,白菲的潜意识里产生了选择性遗忘?
这种事并不是没有。
看来等结束这一切,就要带白菲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这样对自己说着,我也太过疲劳,很快陷入了熟睡。
翌日,七点半左右,我和白菲准时起了床,学校里的天空永远是灰蒙蒙的,加之又看到在坟地里的白骨,大清早的我就兴致全无。
小白的那堆头骨被她摆成一个圈形,她娇小的身体蜷缩在那骨头圈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她安全感。
她一双红眸茫然无措的睁着,看到我的时候,我看到她眨了眨眼。
我走过去,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作为回应,她竟然蹭了蹭我的手掌。
仿佛猫咪般时而高冷时而温顺的小白,也会有这么柔软惹人怜爱的时候。
我心头一阵柔软。
“好……好人……”
突然,我听到了一个空灵又缥缈的声音自小白嘴里发出。
小白会说话了?
确定身边没有人,我惊喜的低下头看着她,循循善诱:“谁是好人?”
“你……你是…”发音并不熟练,断断续续的,有种四川方言的味道,但是能够开口说话,说明小白如今应该有点简单的意识了。
颇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我在她身边坐下,还想继续逗弄她,让她说话。
“我是谁?”
“……”回应我的只有沉默,我一阵失落。
小白说了几个简单的字后就不理我了,转而摆弄那些头骨,她小手一会儿摸摸这个头骨,一会儿摸摸那个,小嘴微微翘起,露出了喜悦的神色。
如果不是因为她玩的是人头骨,或许我真会觉得我自己是在带女儿玩耍。
玩了一会,小白停了下来,她扭头,血红的眼眸看着我,把一个头骨塞给我,嘴儿微张,一字一顿:“他……们……你…很…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