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没人去理。”
“你的意思是……”
“当今陛下是一个有抱负的君王,下定决心要摆脱门阀的掣肘,如果我们负隅顽抗,就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主动拥护。”
王膺一愣,道:“主动拥护?老匹夫,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妥协?”
范宏济摇摇头:“不是妥协,而是放手!先帝刚刚立国的时候,我们六个家族敢拂逆皇帝的意思吗?门阀终究是门阀,没有军权在手就只能是皇帝统治国家的工具,这些年大家都走偏了,认为凭借门阀的影响力,就可以胁迫皇权,这要是遇上平庸的君王还好,但是当今陛下就不同了……与其对抗,不如迎合,只要我们对皇权没有了威胁,皇帝陛下还是会倚重我们的。”
“他……皇帝陛下,真的会如此么?”王膺迟疑。
“田张两家倒了,而我们两家却还好好的,我这右相之位也没有丝毫动摇,每有大事国策,陛下必定询问,你知道这是为何吗?”
“田张两家授人以柄,陛下顺势将之斩除,我范家和王家不曾出过什么差错,陛下无从下手。”
“不,不是!”范宏济神情严肃,沉声道:“这只是表象罢了!而更深次的原因……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郑康攻入皇城时,我们两个未曾投敌,紧紧跟在陛下身边护驾!”
“你是意思是……”王膺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当初郑康大军攻入皇宫,他确实没有投敌,不管是基于绝望还是忠心,总的来说表现得是忠心耿耿的。
“当今陛下并非凉薄之人,对待忠心之士信任有加,这一点从老夫和卫将军等将领的身上就可以看出,难道你看不出来吗?陛下若是要灭你王家,随便挖出一个证据就可以了,何必继续留着你当礼部尚书?”
王膺沉默,他陷入了沉思,范宏济的一番话,让他彻底的冷静下来,平心而论,他并没有挑战皇权的野心,只不过在这个所有门阀都挖国家墙角的大环境下,他也将之当成了理所当然。
范宏济有一句话说得对,当年先帝刚刚立国的时候,君臣相互依存,六大门阀的日子过得不是挺好的吗,现在皇帝只是要把权利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