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是否看得出这个东西是老物件,提到了父母是因为双方有共通之处,都是教育工作者,虽然老张头因为一些原因沦为乞丐,但是底蕴还是有的,从各个方面沈文信对老张头还有好感的,可惜命运多舛。
老张头听了这话,沉思了半响,在天桥之上的五彩霓虹灯照耀下,其脸庞显得极为扭曲,似乎带着失望、愤怒、犹豫的神色。
沈文信暗道:“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触动了老张头脆弱的神经?”
也许敏感的老张头认为,之所以沈文信如此好心,还有陪他聊这么久的天,主要的意图还是要这个钵,略微感慨了一会,老张头也明白无利不起早,沈文信既然看重了这个钵,本身他也是在北方一个河边捡来的,尽管颇有些知识和阅历,对于鉴宝这类的专业性的知识并不是很懂,觉得肯定值不了多少钱。
以前在生活窘迫之际,他还打算买到废品站的,不过出门行乞习惯了这个钵,也有些不舍得,所以一直留在他的手里。
具体的价格他也不清楚,老张头语气有了细微的改变,坐在滑轮上,懒洋洋地伸出了五个手指。
沈文信介于老张头以前教师的身份,和道出了其姓名的含义,学识还是足够的,不是一般的文盲可比,要用太低的价钱收购,还是有点不现实。
“五百?”沈文信尝试性说了一个数字,只见老张头摇了摇头,随即说道:“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既然你看中了这个钵,应该知道这个是老物件,具体是什么朝代的,我虽然不清楚,但是肯定是文物,这点我没说错吧?”老张头的观人的本事还是很在行的,知道沈文信会如此大费周章,这个钵必定有什么名堂。
身为社会的最底层,金钱是改变其生活品质的重要办法,关键时刻,老张头还是选择现实点。
“您说的没错,这个钵应该是好物件,具体什么年份我也摸不准,只是看造型应该是古代的和尚使用的钵,我母亲是佛教爱好者,所以有意收购,老先生,您开个实价吧。”其实沈文信一开始的攀谈或者说示好,并不是没有作用的,至少免去了老张头的狮子大口。
如果一上来就问这个钵卖不卖,不用多说,老张头不开个天价才怪,一个难以接受的价格,会使得这次交易陷入瓶颈。
但是沈文信的做法正好让老张头重获了尊严,故此价格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皆大欢喜的局面,老张头的生活可以改善一些,沈文信又可以捡漏。
“两万!”老张头的语气坚定,老物件上万应该算正常吧,而且在不确定真伪的情况下,沈文信要承担很大的风险,因此还是极为考验人的勇气的。
不过之前摸宝的结果是七品,让沈文信的顾虑霎时间消失,两万还在他可承受的范围之内,在商思的文官所工作了一年有余,一直兢兢业业,工资加上津贴、奖金之类,收入还算可观。比如有一次他发现了一件被定为国家三级文物的民俗陶俑,大概是半年前吧,意外在一个土堆发现的,获得了一万的奖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