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像能醍醐灌顶似的,整个人都都开始神清气爽了。
可她为什么此时却有着蹙眉的愁绪百结呢?
哦,对了,是手机上一个特殊的消息,那个消息只有一行字:祁连宝在押期间逃走,有可能返回屯兵镇,密切关注,随时汇报。
这个消息就让她胃疼了,上面可能根本不考虑她一个女人家是怎么和这里膀大腰粗的闲汉打交道的,大多数时候,那些糙汉会赤裸裸的伸着大手捏胸摸屁股,有些醉意盈然的会直接来咚咚擂你的门,粗声大气吼一句:开门,老子要操x!
刚来的时候遇见过,来的奇葩,解决的更奇葩,在影城宾馆里的祁连家闻迅赶来,拎着酒后耍疯的闲汉,一顿狗链子猛抽,厕所里一粪勺汤汁灌下去醉酒,之后再无人敢来骚扰。
这是个蛮地,蛮横的方式最有效。
她如是想着,却意外地又一次想起了那位身材魁梧,如怒目金刚的祁连宝,虽然商场无情,做什么也是利字当先,可她却隐隐地有点愧意,那个猛人在她眼里其实的变傻的肉墩一样,表面上凶悍,骨子却纯朴,这种人大多数时候,都会是尔虞我诈的牺牲品。
她啧了声,像有点婉惜,她一直告诫自己,这是商业活动,商业人士里没有光彩的角色,可她同时又免不了自责,自己是不是陷得太深了,会成为最不光彩的那一位。
她的手伸手窗户准备关上休息时,意外地,听到了笃…笃…的敲门声音。
不是酒汉找错了房间,敲门声很文雅,不像这里的风格,她暗暗心跳,怀疑可能是姚富文或者马胖子的骚扰,她出声问着:“谁呀?我休息了。”
“你没休息,刚才在楼下还看到站在窗口。”外面的人道,很陌生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我喊保安了。”她恫吓着,自己倒先害怕了。紧张地凑在门口,透地门孔往外看。
视线里,手机的屏幕,一下子把她吸引住了,是一位男子被蒙着脑袋,两个人拳打脚踢,那人哀求着:
“拍照的真不是我……别打,别打了。”
“华鑫……我直接对华鑫负责,他们肯定用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其他人。”
“账务,主要是账务,还有他们的活动规律……银行的流水账,日营收支。”
“……我真不知道,搞祁连宝我都没得到消息,上面只是让我汇报近期各项工程的进展。”
视频看得她心惊肉跳,她背对门,大喘着粗气,一弓身,手里紧紧地攒着一把水果刀……等了好久,额头都惊出冷汗来了,还是没有听到其他声音,她凑到门孔上看时,视频画面已经停止了,她鼓着勇气,嘭声拉开门,却看到,手机是粘门上了,就为了让她从孔里看到。
她狐疑地看看空无一人的甬道,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揭下了手机,刚拿到手里的时候,屋里的电话却响了,她吓得一激灵,差点把这部手机掉到地上。
关门,急匆匆回屋,看看自己的手机上显示的一个陌生的号码,犹豫良久接起来,对方是一个熟悉的,久违了的声音:“喂,张秘书,您好。”
她手一抖,好容易拿稳电话,口齿不清地嗫喃了句:“祁……祁老大?”
“不错,还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