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婉儿赶紧上前搀着宋楠往厅里走,宋楠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转回花厅坐着叹气,好容易红包派发完,宋楠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回转来的宋家诸女道:“咱们家这规矩怕是要改一改了,谁家的仆役每年能得这么多红包?咱们是不是太大方了些。”
宋母嗔责道:“如今咱们是京中大户,岂能亏待家里人,咱们宋家有今日,还不是靠了大伙儿帮衬。府里的人倒有一大半是蔚州的老乡亲们,你把他们当下人我可没把他们当下人,还记得在蔚州小石桥的事儿么?那时候若不是大伙儿帮衬,咱们娘儿两还不知怎样呢,你可不能忘本。”
宋楠苦笑道:“娘说的是,只是府里的开销太大,铺子又不太挣钱了,我的意思是节俭些为好,并无他意。忠叔可是说了,账上又亏空了不少。”
宋母伸手来拧宋楠的脸道:“我儿怎么变的这般小气?你还知道府里开销大?听说你搞个什么劳什子火器,一出手便是几千两银子,然后放在后园淋雨吃风生的锈迹斑斑,怎没见你肉疼过?老身多给些银子给乡亲们你倒心疼了。”
陆青璃红着脸不做声,自己折腾火器花的钱可不少,今日宋母点出来其实便是说给自己听的。宋楠扭头躲过宋母的魔爪,近来宋母愈发的喜欢捏自己的脸,没人处倒也罢了,当着媳妇们的面宋楠如何能让她得逞,自己大小也是个侯爷了。
“没钱便想法子去挣,这是你男儿汉的事,老身和你这些媳妇儿负责花钱,难不成要老娘去摆摊做生意不成?开源节流,光节流可不成,要开源啊,我的儿。”
宋楠暗自慨叹,母亲跟在蔚州相比已经大变了样子了,不仅形象上变了不少,连性格上也变得活泼开朗起来,再不是以前那个隐忍的妇人形象。正所谓居移气养移体,环境和地位对一个人的改变真是如巨手捏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只是母亲这论调似乎不太正确,难怪后世的贪污犯和大老虎被抓的时候大多是被家里的妻子和母亲给坑了,原来这一切都被逼的,官老母官太太们的花销水涨船高,逼着人不得不去伸手。
“母亲教训的是,今年我要发愤图强,赚大钱回来。”宋楠点头道。
“赚钱不打紧,作奸犯科可不成。”宋母叉腰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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