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父亲的遗嘱,别说只是雕一块墓碑,再难的事我都会帮他完成。墓碑雕好的第三天,父亲再次醒了过来,用浑浊的眼睛看了看我和母亲,沙哑的问道,墓碑雕好了没,我说雕好了。父亲笑了笑,点点头闭上眼睛,之后就再没有醒来。
“父亲死后,我遵照他的遗嘱,将那块碑立在了他坟墓的东侧。我们家在这村上属于单门独户,跟其他村民家没有什么往来。所以,虽然有人看到那墓碑上雕的东西古怪,但也没人问起。就这样,二十多年过去了,我跟母亲一直生活的很平静,无病无灾,直到四年前的一天…”
杨书军说道这里,就像大喘气一样停顿下来。
我忍不住问道:“四年前怎样?”
“四年前。”杨书军说道,“村长仗势欺人,欺负我们家单门独户,硬说我父亲的坟葬在了他家的祖坟地上,说那块地方是他家祖上早就看好了的。其实他不知听信了哪个风水师的鬼话,看中了我父亲那块墓地,想把他爷爷的坟迁过去,所以编造出谎言,然后硬要我们迁葬。我当然不干,但村长带了人推倒墓碑,把棺材也给挖了出来。我没办法,痛哭一场,把我父亲的遗骨连同墓碑一起移到了乱葬岗…”
我听的火冒三丈,冷冷的说:“杨叔你别怕,告诉我村长家在哪里,我去找他理论理论,替你出这口恶气。”
“不用理论了。”杨书军苦笑道,“村长已经死了,一家人都出车祸死了…”
“死了?”我问。
“嗯。”杨书军点点头。
“原来乱葬岗那座坟是你父亲的。”我说道,“看来,昨晚我们遇到天遁,并不是巧合,可能是你父亲冥冥之中在保佑我们,让我们用他的墓碑来做避难所。”
杨书军抹了抹眼睛,没说什么。
“在九宫八卦里面,东方是震三宫。”向风说道,“震谐音通镇,你父亲让你刻的那块墓碑,其实是镇邪的,对不对?”
“嗯。”杨书军说。
“难道说,墓碑被推倒,棺木被移动之后,邪气就出来了?”我问。
杨书军点点头,说道:“那村长在村里本来就很蛮横,强占我父亲的墓穴,虽然我很悲愤,但也没办法。可我没想到的是,我父亲迁葬的当天晚上,一夜之间,我家鱼塘里的鱼全部死绝了…”
“就是你家门前那口水塘么?”我朝外面指了指。
“嗯。”杨书军说,“我原本除了给人看风水以外,还是就是靠养鱼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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