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足有半个小时,才跟赵村长二人碰头。赵村长开着辆农用车,车厢里除了一口崭新的大棺材以外,还有装供品的食盒。
那赵阴阳看起来像几天没睡觉似的,黑眼圈就像酒瓶底,满脸的忐忑不安。
“还要多远才到?”我问道。
赵阴阳说,沿着河堤往西,要走差不多上百里路。
“还要那么远吗?”
赵阴阳说,那地方很偏,政策卡的不严,只有那里才有土葬,其他地方人一死就烧了,怎么可能偷到尸体?
赵村长开着车在前面带路,我们跟在后面。往西走了大概三四十里,来到一个扬水站,那扬水站后面是一条支流河,蜿蜒向北。我感觉,这条支流河可能就是赵村长他们村后那条。照这么说的话,我们发现的河里那女尸生前的家就在沿河的某一个村庄里。
再往西,路越来越难走,弯弯转转,坑坑洼洼,离黄河大堤忽近忽远。路边开始出现一座座的小山包,然后便是光秃秃的农田。下午三点多钟时,我们来到那个村子。
那村子距离黄河大堤大概一里多远,村前是一大片芦苇荡,村后是一座土山,阴阴沉沉的天空下,远远看过去,村子里大部分都是土房子,横七竖八的,我不由有些失望,原本我还以为,这村子应该是一处世外桃源般的地方,赵村长把车停在了村外的一块坟地。
从车上下来,赵阴阳指着一座坟说,女尸就是从这座坟里面挖出来的。
“这这坟包是你给复原的?”我问道。
“不是。”
赵阴阳说他把女尸挖出来,生怕被人发现,装上车就跑了,根本顾不上填坟。照这么说的话,坟坑就是丢女尸的那家人填的。
“村长,我们,我们会不会被人家给揍死?”赵阴阳朝村子里望了一眼,吞吞吐吐的问。
赵村长‘哼’了一声,“揍死活该,偷人家尸体,还怕挨揍么?”
“就是,揍死活该。”杨书军冲赵阴阳道,“这么缺德的事,如果我是这家人,不把你剁碎了喂狗才怪。”
“真,真的么?”赵阴阳吓得脸都白了。
“行啦杨叔,这大叔都快尿裤子了,别吓唬他了。”我说道。
赵村长扔掉烟头,脸颊肌肉鼓了鼓,说道,行了,走,进村,车就先停在这里吧。
来到村口,赵阴阳腿都软了,步都挪不开,被赵村长骂了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