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向你打听个事儿。”从车上下来,我掏出一根烟,顺着风朝那汉子丢去。
他伸手把烟接住,看了看,夹在了耳朵上,“啥事儿?”
这时候,晨星已经扶着那老头儿从车上走了下来。
“这大爷是你们村上的吗?”我指着老头儿问。
那汉子盯着老头儿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儿,挠头说,“好像是吧,我们村儿太大了,应该是东头的,你去东边问问看…”
回到车上,沿着磕磕绊绊的村路往东,行驶了好一会儿,来到一座大门敞开的宅院前,我把车停了下来。这座宅院比附近的其它建筑要气派很多,高墙红门,里面望去,院里的雪打扫的干干净净,迎面是一座迎门墙。墙边停着辆农用车,车里鼓鼓的,也不知什么东西,用帆布盖着。吆五喝六的猜拳声,混合着酒香,一阵阵飘出来。
“让这大爷在车上吧,咱俩先进去问问。”我对晨星说。
来到院中,我挽着晨星正准备绕过那农用车时,‘呼’的一下子从车底下蹿出一只凶恶的肥狗。
我吓了一跳,一闪身,挡在了晨星前面。那狗呲着牙趴在地上,‘呜呜’低吼,我一边弓腰和它对峙,一边沉声宽慰晨星道,“别怕。”
话刚落音,那狗便‘呜’一下子朝我扑过来。我照准狗的脖子,猛力一脚踢了过去。那狗挨我这么一脚,摔出去足有四五米远,‘砰’一下撞在了墙上,‘嗷嗷’怪叫。
随着‘咚咚’的踏地上,一个五大三粗,满脸疙瘩的中年人,叼着根牙签走了出来。
“你打的狗?”
“对。”
“谁让你打的?”
我笑了笑,“大哥,狗这么凶,应该把它拴起来…”
“我问你谁让你打的?!”
晨星轻轻拉了我一下,笑了笑说,“教训一下没素质的狗也就算了,没必要再教训人如其狗的主人,阿冷我们走。”
我点点头,这时候,一阵风卷进院子,吹得农用车里的帆布‘呼啦’往上一鼓,我终于看清那底下盖的东西了,居然是一口棺材!
那中年人正要发作,不知怎地突然愣住了,瞪大眼睛盯着我身后。我回头一看,只见那老头儿不知什么时候从车上走了下来,此刻正站在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