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仿佛看到眼前有无数金星转动,差点叫苏漪连珠炮似的问句砸晕,“大姐,你别急,等我想想,再和你说。”
苏漪没急,可钱军福、刘大伟几个却是心急如焚,站陈俊旁边的陈超,一巴掌拍在陈俊后脑勺上,“别卖关子,赶快说!我们等着听呢。”
“昨儿我到塘坎下那片芦苇丛里蹲着拉屎时,听几个在一边的渔网里捡鱼的大妈说的,把我给吓得屎都拉不出来了。她们说之前到第一生产队落户的三个被拐过的女孩儿——具体什么名字我记不清了——因为叫拐子拐卖过,名声臭了,落户到队上后,日子很不好过,叫队上的人孤立不说,还因为长得年轻漂亮,经常被人辱骂,住的破屋子还叫人泼了几次粪,甚至遭到队里队外的流氓sao扰。”
“听说大约一个月前吧,这三个女孩被七八个喝了酒的地痞流氓女-干.污了。因为她们不受队上人的欢迎,住的那小破屋离其他村民比较远,叫那群畜生狠狠糟蹋了一晚上,嗓子都喊破了,也没人救她们……”
陈俊心说也不知是真没人听到,还是有些人明明听到了,却假装不知,放任那些女孩儿被欺负。毕竟他有偷偷去瞧过那破屋子,和村民聚集的地方,只隔了一两百米远而已。夜里静,一点声音也会被放大。听几个大妈的口气,那些女孩儿叫得还挺大声。话里话外都是有人听到了,却无动于衷。
活了十八年就做了六年混混的陈俊,以前也没少干调.戏女孩儿,和偷鸡摸狗的事儿。可他最多强行牵过落单姑娘的手,连脸都不敢碰。陈俊觉得自己和那些人比起来,简直弱爆了!完全被衬托成了大好人,好吗!
苏漪听到这里,气得狠狠一跺脚,溅得脚下的尘沙飞扬。她眼睛一片腥红,和鲜血的颜色没两样。牙齿磨得咔嚓响:“这三个女孩儿……后来投湖自尽了,对吗?为什么出了这样大的事儿,派出所和公安局都没人出动?那群畜生是哪儿的人?都叫什么名儿?我非去抽死他们不可!”
“大姐,你冷静啊!”陈俊和钱军安一左一右抱住盛怒的苏漪的手。
陈俊哆嗦着道:“这事儿和您没关系,您干嘛强出这个头?最多咱们去公安局报个案,让公安出面。我悄悄打听过了,那群流氓都是地头蛇,以前没少犯事儿。而且他们有后台,当地人都不敢惹。您一个年轻女同志去了,能讨着什么好?”这也是他昨天不敢随便报案的原因。就怕那些渣滓将所有罪证掩埋了,报案也没用。而且若是叫人知道是他报的案,肯定要搞死他。他可不想死!
苏漪尖叫一声:“放开我!我不怕他们!我一定要弄死他们!给那些姑娘报仇……”
陈俊死死抓着苏漪,大吼出声:“您当为什么至今派出所和公安局都没人行动?桐岭乡派出所的所长,是其中三个流氓的亲叔叔!那所长在包庇他们呢,人家根本有恃无恐!”
他见苏漪不再挣扎,吞了口唾沫润喉,将声音压低:“镇上和市里的公安,根本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