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说的是真是假,心说在簋里放骨灰,这是什么说法?难不成让墓主人吃骨灰?这徐福莫非还有吃人的爱好?
却见那哑巴走到了墓门前,伸手细细摸索。他两手的虎口处有厚茧,看样子是常年用刀落下的,便见他摸了会儿,又拔出一把黑刀。
他这把黑刀是一对儿弯刀,通体漆黑,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有点儿像蒙古腰刀的造型,大约有小臂长,刀刃一刀厚有指宽,一刀薄如蝉翼。却见他拔出那把薄刀,嵌入了石门的缝隙中,似乎是想将里面的机关锁给破坏掉,但仅仅片刻,他又收回了刀,漆黑冰冷的目光缩了一下,没再有动作。
我看出他也是技穷了,便没吭声,二人站在墓门前冥思苦想。
一路艰辛行到此处,宝山就在眼前,却没法下嘴,实在是憋屈。就在此时,我脑海里忽然有了个主意,问哑巴:“有没有办法把龙油给弄出去?”
哑巴转头,冷冽的目光带上了一丝疑惑,不冷不热的开口,说:“办法有,但缺少工具。”
我道:“只要不受震动,龙油的性能就是平稳的?我有个主意,你跟我来。”我走回了众人休息的墓室,蹲到顾文敏身前,道:“把装备包给我。”
顾文敏大约没想到我会跟她说话,有些愣神,道:“什么?”
我被她疑惑迷茫的神情弄的心中一软,叹了口气,说:“我需要你的装备包。”顾文敏反应过来,这才将装备包递给我。
她的包袱里,携带了大量的医药用品,其中便有打点滴用的输液管。
哑巴见我拿出这东西,显然明白了过来,劈手将东西夺了过去,说:“就用它。”
其余人还处于不明所以的状态中,哑巴已经开始招呼那三个日本人,将那几只大鼎汇集到了一处。他输液管的一端剪掉扎口,放在鼎中,带针的一端,则用镊子,小心翼翼的送到了石门后面。
这是个极其精细的活儿,全程由哑巴动手。九生九死锁的后面,是一层薄薄的油蜡,里边儿便封着龙油。哑巴用镊子将针送入深处,小心翼翼扎入了油蜡里,片刻后,油蜡中的龙油,便顺着输液管,缓慢而平静的流动出来,汇入了我们事先准备好的青铜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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