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啊,侯府这位三少爷,在丰神俊朗的皮囊下,却有让人看不透的深沉心思。
一个空有美貌的亡国公主,于三少爷而言,顶多算只花瓶——还是被硬塞进来、惹人嫉妒的麻烦花瓶。
可一个能招魂镇鬼气的美貌公主,三少爷又觉得是什么呢?
念及此,程氏起了久违的玩心。
这侯府无趣了多年,总算有好戏开场,她定要好好瞧上一瞧。
遂喊走傅言善,将此地让给二人。
明舒并不知程氏这些心思,只专心探查那些上了年头的古董。
傅直浔目光随明舒而动,清冷的眸中渐渐浮起些兴致:“古董里除了秽气,还有能助你修行之物吧。”
明舒心一紧,他竟看出来了。
转过身来,在说谎和坦白之间,她迅速选择了后者:“是啊,若曾经的主人乃是方士或风水师,会留一些清气。”
“我伤势还未痊愈,若要修复封印,得尽快恢复,清气于我有益。”
“夫君觉得不妥?”
傅直浔笑了下,做了个请便的动作,却没有离开屋子,径自在圈椅里坐下。
明舒偶然抬头,与他四目相对,不禁怔了怔。
他的眼冷冷清清,没有太子和侯府大少爷瞧她时的欲望,倒像看一样新鲜玩意,有几分探究,却没有好奇。
以明舒的修为,寻常人的心思压根瞒不住她,但她却看不透傅直浔。
突然想起傅言善待他的热忱来,她有一事不明:“从前二伯父常同你一起赏玩古董吗?”
“嗯。”他语气淡淡。
“你应该瞧得出不少都是赝品吧?”
“嗯。”
“那你怎么不告诉他?”
傅直浔反问:“为什么要告诉他?”
明舒一时语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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