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里满是酸涩的张作相,叹息着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等二哥醒了,就说我老七对不住他!二哥的这份恩情,容我老张下辈子再来报答!”粗着嗓子喘息着,从苏醒后一直拧成一团的扫帚眉也舒展了开来,老张满是唏嘘的交代道。
“老八,七哥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这一趟从北平回奉天,七哥早就有这么个觉悟。离开北平前就已经跟小六子谈过了,这辈子你七哥兄弟为银子疯过、为娘们疯过、为印把子也疯过,他奶奶的要说你七哥这辈子是好人,咱自己都不相信!咳咳。。。但是有一条,你七哥大小就是个硬茬子,生是东三省的看门狗、死是东三省的魂儿!八尺高的汉子低三下四的去给矬子当汉奸,祖宗都不答应!要咱老张去干卖国求荣的事儿,去他奶奶的!”
“小六子应该在赶回奉天的路上了吧,老八啊,玩意我撑不到六子回来,你就帮我带个话。就说他这辈子什么都不用做,好好的守着咱东三省的山山水水、守着咱们兄弟拿命拼下来的基业就足够啦!往后咱这奉系的大局可就要仰仗着二哥和你老八了,小六子太年轻了,挑起这么重的担子,他还不够格!大事儿上还得二哥和你老八帮衬着掌掌舵,矬子的这血仇咱记下来,等咱们奉系壮大起来的时候,一并报了这仇!皇姑屯外那些兄弟是为了我老张死的,都是咱们安国军的好汉子,一晌午不到的时间就这么打没了,咱不能让这些兄弟白死。你七哥先走一步,欠这些兄弟的交代,可就指望着你们了!”躺在病床上的老张越说越激动,脸上非正常的红晕荡漾开来,咳嗽着断断续续的说道。
人之将死其言已善,大风大浪里闯荡了一辈子,见惯了生生死死的老张这会突然变得多愁善感。抓着张作相的手,拉家常一样的唠叨道。
“七哥!”20多年的老兄弟,跟着老张起起伏伏半辈子的张作相,看着如今面如金纸、气息奄奄的老张不由的引申触类。酸楚从鼻尖一直蔓延到心头,刚强了一辈子的老将嚎哭一声,跪在了张作霖的病榻前,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妈拉个巴子,老子这辈子有你老八和二哥这样的兄弟,才算是没白来世间走上这么一遭。。。。”病床上的老张,干里的嘴唇哆嗦着,眼眶湿润着拍了拍张作相的肩膀,满是匪气的感叹道。
“定邦,我这一走,你六哥算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了。要想顺利的接了老子的位置,光靠你二叔和八叔可不成,等你的第四军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