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裂,腹腔大出血,止都止不住!请恕承恩力所不及,具体的时间不敢保证,但最多也就是这一两天了!看大帅具体的情况可能还要更糟,辅帅,还请您早作打算!”悠悠的叹息一声,杜承恩穿着手术时的白大褂,两只手攥得紧紧的。
“差不多够了,敢问杜先生,咱们东北用老山参吊命的老法子能不能用、管不管用?就算是走,也要让我七哥坦坦荡荡的走!有什么惯用的法子,还请先生尽管开口!”盘算了一下老张现在的身体情况,再盘算一下京奉铁路线上列车的速度。考虑再三后,悲从心来的张作相完全不顾了身份,一拜到底,客气的询问道。
“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辅帅您快起来,这老山参吊命的法子确实有用,可是到底能撑多久,这谁也说不好。而且照大帅这伤势,这吊命的山参可得有不少年头!”被惊的手足无措的杜承恩,赶紧把张作相拉起来,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妈拉个巴子,只要能让七哥坦坦荡荡的走,就算是割肉也成!”被刺激的红了眼睛,张作相咬咬牙发狠道。
“辅帅,咱们都听天命、尽人事吧。”杜承恩摇摇头,满是无奈。
另外一边,强撑着走出大帅府,秦漠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后又重重的松了口气。在清洁溜溜的露天食堂面前站了站,摸了摸咕噜作响的肚子,和门前领班执勤的宪兵军官打过招呼,自顾自的去了旁边被临时腾出、征用的民宅里。
“这。。。。。。”走进这所既是医护点也是临时办公室的民宅里,房主留下的红木八仙桌上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墨绿色猪腰子饭盒。
土豆炖肉、干切牛肉、酸辣白菜、锅包肉,还有一小碗雪白的鲫鱼汤,热气腾腾的摆放在桌上,旁边还有配套的铝制折叠汤勺和木筷子。
“长官,您进去了这么久,这猪肉炖粉条早就烂了成一团没法吃了(主要是粉条)。这是蓝部长抽出空子,借了街上饭馆的厨房,亲自下厨给您张罗的。说是给您补补,这些一直用温水烫着呢,就怕您回来了次凉的!”带着几卡车的物资和弹药归队的沈滨,啪的一声敬了一礼,赶紧忙着拉开椅子。
“唔,蓝兰做的吗。。。。。辛苦了,我自己来就好!”原本低落的心情在美食面前顿时好了不少,歪着头打量着这个带着余温的饭盒,秦漠碎碎念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