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罕亲王,对于外蒙的向来是很不感冒。再加上于情于理,又都跟主张关外地区的奉系捆绑在了一起(见注释1),这支在关外大败过日军的劲旅到来,对于维持他的统治和遏制分离主义势头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但是眼下的外蒙人心早就散了,在日俄多年的渗透下,私下里的大草原上也是暗流汹涌。在这支打前哨的部队进入外蒙地区后不久,边境地区原本还算平静的气氛迅速被打破,大量的武装悍匪突然冒了出来,边境地区处处烽火。治安情况顿时大乱,原本驻扎在附近的边防部队,也在几次遭遇战中损兵折将,不得不选择了收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仍由那些战斗力很不对劲的马匪到处肆虐,甚至一度发展到公开袭击东北军营地,掠走单身哨兵的地步。
在一处堪堪可以避风的小土坡后面,披着白色伪装网的野战帐篷直接在积雪中扎下了根。寒流裹挟着风雪在冬日空荡荡的草原上肆虐。恐怖的“白魔王”歇斯底里的咆哮声贯穿了整个夜晚。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当地的牧民除了向长生天祷告,让他们的羊群、牛群撑下去外,也就只能拖家带口的钻进蒙古包里等待着黎明的到来。在周围的几个制高点和一个个半地下的雪窝子里,披着白色雪地伪装网、穿着防寒服的士兵捂紧了头上的羊剪绒冬帽,小心翼翼的把莫辛纳干护在怀里,卧倒在各自的战位上。羊毛防寒面罩遮住了整个脸,口鼻位置结满了冰爽,脚上的翻毛大头鞋半埋在积雪中。在学习伪装的掩护下,这些士兵几乎完全和苍白的大地融合在一起。
“长官,前沿观察哨报告,没有发现目标。风雪正在慢慢的减小,气象官预计暴风雪再有一个小时左右就该结束了。老天爷帮忙,剩下的就要看咱们的了!只是。。。长官,您不该这么冒险。”在突破背面的避风处,工兵铲强行开辟出一块空地,在冻土上挖出一个无烟灶来。一滩小小的篝火在风雪中摇曳着升起,固体燃料的强力催化下,那些搜集来的干柴在火焰中劈啪作响着。一个参谋匆匆的从制高点上爬下来,凑到火堆边,哆嗦着报告道。
“坐吧,与其操心这些乌合之众的子弹击中我,倒不如操心一下今晚我们能有多大的收获。该死的,士兵的鲜血不能白流,我会让这片草原上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才是食物链的最顶端!”冷着一张脸,科涅夫顺手递给部下一个墨绿色的搪瓷茶缸,不屑的撇撇嘴。
“谢谢,长官!”在制高点上趴了好一会。7斤多重的防寒服加上防潮垫都没能完全隔绝寒气,被冷风呛的肺管子疼。感激的接过热水,匆匆和同僚打个招呼,就找了一块避风的地方蹲着去了。
作为职业军人,直觉告诉科涅夫,这一次突如其来的匪患实在是太诡异,甚至完全可以认定是人为的。显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第四军突然进驻外蒙古,阻碍了不少人的好事。自诩后台硬、有人撑腰的王公贵族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