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的时候，沈于灵是真诚的，也是谦虚的。

    她说：“谢谢你老板，要是……”

    但林雨鸣没有让她把话说完，他明白她想说什么，但他绝对不能让她说出口，第一，他要让沈于灵一直欠着这个情，用以后的努力工作来回报，第二，他之所以大张旗鼓的搞这个宴席，也就是要用沈于灵来刺激别人的神经，至于项目是怎么签订的，对林雨鸣来说，并不重要，沈于灵不过是他的一面旗帜。

    “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希望你再接再厉，早日完成你们组的任务！”

    “请林总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这一夜，林雨鸣喝醉了酒，他喝的的确太多了，全公司的人都给他敬酒，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大家也把他和段杰做了一个比较，包括陈紫君都不得不承认，林雨鸣和段杰绝对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他业务强，水品高，待人真诚，无私，行事果断冷静，面对上面的一些指责，不满，他都能一肩抗下，不会给下面的业务员带来丝毫的影响，这样的老总，谁又能不喜欢呢？

    所以，他必须喝醉，也只能喝醉，不喝醉，对不起今天的这个气氛。

    醉意阑珊中他回到了家里，靠在沙发上，默默的看着窗外的黑沉沉的夜色，他没有开灯，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想着心事，喧嚣的酒宴，伪装后的豪爽，高调的发言，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此刻，他变得异常冷静，京城分公司的局面的确很好，今天完成一个亿也是值得期待，可是，他却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了集团内部出现的一些问题。

    他发现，集团的供货时间没有过去那样紧凑！好几个偏远的办事处正在被撤销！业绩不好的分公司人员也开始缩减！今年投入市场的广告也越来越少！连过去雷打不动的十号发薪水，也开始有了拖延！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疑惑，难道关于华鼎集团的传言都是真的？这艘大船，正逐渐的走向黑暗？

    到底是为什么？

    林雨鸣无法得出一个准确的答案，也许是董事之间的矛盾，也许是盛极必衰的自然规律，再也许是集团的发展导向有了问题？

    林雨鸣想了好长一会的时间，还是没有得出一个结果，毕竟，他一个外派的经理，很难窥视到集团内部的许多实质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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