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李小木都有这么一种认知
像师父、师娘那种高手和别人对招时,斗法斗技斗灵气,都是温雅的、宁谐的、波澜不惊的,甚至可以当成一幅美景去欣赏;包括一些师兄师姐对搏时也大多如此,无论文斗武斗,那都是一招一式、优雅连贯的,总像一江春水连绵幽长。
那些不算打架,至少打得不过瘾。
而在他看来,街头巷尾的殴斗、三教九流的群架,那才叫真正的打架。
打架,就要斗狠。
斗狠,就要头破血流、就要眼眶子打破,鼻梁子断掉,身上全是血道道,脑袋像个血葫芦……
总之,怎么狠怎么打,哪里脆弱往哪里招呼。
这种市井混混的打架方式,看着过瘾、打着过瘾,即便挨了打,也一样过瘾,因为打架后,有狐朋狗友吃肉喝酒、有贴心小弟谈天说地,没有师门的束缚、更没有压在肩头沉重的担子,一顿拳脚过后,全都发泄得干干净净……
后来,李小木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泼皮无赖”似的打法,甚至一度弃师娘教的功夫而不用,面对敌手时,不凝神静气、不抱元守一,不结指诀、不启攻式……干脆上去就是一拳,然后揪住别人的头发,或者被别人揪住头发,就是一阵猛踢猛捶或被踢被捶总之,打得痛快惬意,疼得真实快慰……
所以,很多年,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当然,面对绝对危险的时候,他还是不敢太过造次,因为他知道,斗气的打架是为了逞一时之快;而拼命的对搏却是要真刀实枪来干的。
但他从没想到,原来生死相博也可以打得那么“无拘无束”、那么没有章法、那么随性随意
洪连介一掌将商右如震退后,根本就不停手,再跨上一步,又是一拳砸了下去,商右如一招受挫,招招受制,慌忙间,只感头顶有狂风呼啸压下,本能的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