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绰繁华、花红酒绿、烟花柳巷、声色犬马……
“京元城”的奢靡好像一块儿巨大的饴糖,深深的吸引着李小木,从听说那时起,无时不刻。
于是,他提议到京城休整一番。
可没想到的是,所有人都反对。
有的说,修行之人要清心寡欲,少染世俗。
有的说,重任在身要就近避远,不生枝节。
最后还是潘仁弈定了夺,他微笑着说:“绕城而过吧,路途过半,我们也早些分手,各执其事……”
李小木最讨厌他那种“阴阳怪气”的笑,尤其大伙儿还都愿意听他的,而自己的话说出来没半点儿分量,连个屁都不如,没香没臭。
一行人继续赶路,连夜翻过两座山,又越过一条河,等到日头初生的时候,每个人的衣衫都被露水打湿了。
男人们倒还好说,女弟子可有些撑不住,浑身上下湿腻腻的,混着汗水好像渡了一层油,说不出的难受。
幸好前方有一坊野茶棚,店家起得很早,还真有过路的在里面歇脚。
九个人占了两张方桌,落座后,小二盛上了热吞吞的茶水,男女弟子们借着热茶暖身子,几口下肚,一夜的寒凉被驱除体外,顿感精神一振。
“两点春霜化素晚,三片冬叶成扁舟。四季花开做尘泥,五世轮回又一秋……莫愁、莫愁,天地无道乱悠悠……唉!”
茶棚一角突然有人吟叹,几人转头一看,竟是一个面皮略白的书生,长得单薄瘦挺,文文弱弱,穿着寒酸,但是也很干净,青灰色的布衫洗得有些发白。
“酸!”藻茶低声嘟哝了一句,武人厌文,对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更是反感。
“师妹,不得无礼。”岩士戎瞪了她一眼,小声训斥。
藻茶哼着声不说话了。
李小木却瞄着那书生,多看了几眼。
“小二子,再上壶茶”邻桌一男人闷声闷气的说,那儿坐着四个人,个个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