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因为水浅而差点搁浅。
面对法军水面上的威胁,缺乏水师的黑旗军一筹莫展。而且,这一次他们连清廷也指望不上了。因为清朝即将面对更为严重的来自水上的战略压力。
1883年的夏天,海天湛蓝的南海上,一艘远道而来的大型军舰,正张满风帆,顶着烈烈骄阳,朝向越南海岸高速航行。高大的干舷、密布的炮门,飞快的航速,这艘军舰仿佛周身都在散发着腾腾杀气,舰尾旗杆上高扬的红白蓝三色旗,更显出这艘军舰的不同寻常。
一位形容干瘦的军人,伫立在位于军舰中部烟囱前方的飞桥甲板上,从周遭的人们向他投射出的敬畏目光中,很容易看出他是这艘船上的主宰。在他那张因为口、鼻伤残,显得十分狰狞难看的脸上,呈现出一幅冷静沉思的表情,深邃如鹰一般的目光正在死死盯着前方的海岸线。
库尔贝来了。
与何罗恾还有波滑截然不同,当库尔贝接到任命后心中并没有多少兴奋和喜悦。
对于这一场箭已上弦的战争,库尔贝的个人立场是反对的,至少是对大清国开战不怎么感兴趣,属于法国海军中的“反战派”。而且他正在领导法国海军一支试验新武器和新战术的舰队——海军实验支队,希望能在技术上对其他列强国家取得一定的优势。相比与同中国开战,库尔贝明显认为试验舰队的工作更有意义些。
但作为忠诚的职业军人,国家的任命他不得不服从。
随库尔贝而来的,是一支比其他任何列强远东海军都更强大的海上力量。除了舰队的旗舰“巴雅”号装甲巡洋舰,其他主力舰只包括“阿尔玛”级装甲巡洋舰“阿达郎德”号、二等巡洋舰“雷诺堡”号、“凯圣”号、“阿米林”号、通报舰“巴斯瓦尔”号、“鳄鱼”级炮舰“野猫”号、“蝮蛇”号、“益士弼”号,运输舰“德拉克”号和“梭尼”号。
大军舰之外,曾经担任水雷学校校长的经历,使得孤拔对杆雷等兵器情有独衷。
和中国的北洋大臣李鸿章一样,孤拔也是个鱼/雷迷。于是东京支队内特别编入了2艘27米型杆雷艇“45”号和“46”号。这种杆雷艇即使是在法国海军中也还属于稀罕物件。但小小的杆雷艇载煤有限,无法实现远距离自航,只能由一等运输舰“美萩”和“安南人”号从土伦军港直接载运往越南。
此外,为了增加对中国沿海的警戒,装甲巡洋舰“凯旋”、一等巡洋舰“杜居土路因”也从欧洲被派往远东,加入中国、日本海支队,加大对中国沿海的威慑。
7月末,库尔贝东京支队的舰只,大部分已经到达越南,集中到了风景如画的海防锚地。
7月30日,侵越三头政治的头号人物,何罗恾、波滑、库尔贝齐聚海防,召开了第一次联合会议。
“我认为,应当抛弃对北圻那些城市的逐步占领,集中优势兵力,直接攻击。”说到这里,何罗芒站起身来,指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