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滋味,作为始作俑者的小张更是对张佩纶恨之入骨,因此留在京城的张华奎总想逮着一个机会向张幼樵报这一箭之仇。
如今,机会来了。
清军在北圻惨败,大清国在越南的地盘差不多快丢光了,败报传到北京,朝野震惊。在相关的两位扶台、藩台、道台被挨个处置后,近几日,原本已经渐渐平静的京城忽然传出一些流言。而这些流言所指的对象,正是把徐延旭、唐炯等人捧上藩、扶宝座的‘清流’。
所谓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在偶然之中听到这则流言的张华奎顿时脑洞大开,动起了一个念头——如果能借着市井中的流言,把皇上的怒火引到时在总理衙门供职的张佩纶头上,岂不是可以一报当年张佩纶弹劾他的一箭之仇?
说干那就得干,张华奎揣着老头子给的“活动经费”在清流群中那么一活动,这才在清明的前两天,请来了清流中的另一大牛人——爱新觉罗-盛昱一同喝酒。
盛昱,爱新觉罗氏,字伯熙,一作伯羲、伯兮、伯熙,号韵莳,一号意园。隶满洲镶白旗,肃武亲王豪格七世孙。光绪二年进士,授编修、文渊阁校理、国子监祭酒。因直言进谏,不为朝中所喜,‘被病退’了。
身为黄带子还能‘被病退’,可见这位兄弟脑子得有多轴。此时酒酣耳热之余,被张华奎几句话一撩拨,立刻就上了套。
“庸臣误国!朝廷以国士带他们,委以封疆之重任。这些人不但不鞠躬尽瘁以报君恩,却贪生怕死。那唐炯身为一省巡抚,又得了皇上明旨要求他固守山西。竟然扔下数千大军于不顾,连夜逃脱,以至于山西沦陷。还有那徐延旭,朝廷以数万大军托付,该臣不但不效力军前,反而躲在几百里外的谅山。兵将相隔数百里,如何御敌?有此二人,这北圻战局焉能不败!”
现在唐炯、徐延旭二人已经被盖棺定论,无论怎么落井下石都不为过,但是张华奎的用意可不在唐炯、徐延旭、
“伯熙兄所言极是,我大清的朝政,就是被这些沽名钓誉之人所败坏。想那洋人之所以敢兴师动众,还不就是因为有些人只是耍嘴皮子厉害,一到真正上阵杀敌,却跑的比兔子还快。哎,可惜,我大清朝中,如此的斯文败类远非唐、徐二人。只可惜小弟人微言轻,否则,定要把那些沽名钓誉之人一一参倒!”
盛昱正在慷慨激昂的档口,听张华奎这么一说,顿时不高兴得道:“我辈书生存于世上,靠的就是锃锃铁骨,既然知道有祸国殃民之臣,就应该奋起抗争,怎能以一句‘人微言轻’就想置身事外?”
张华奎见这小子上了套,连忙道:“伯熙兄教训的是,小弟知错了,既然如此,可惜小弟一介廪生,就算是想要豁出去这身皮囊,也是进谏无门啊!”
盛昱一想也是,朝廷虽然允许风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