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两年的战斗让刘永福的信心空前充足,他相信凭借黑旗军的战斗力绝对能够守得住保胜。
“是啊,保胜、宣光易守难攻,以我军目前的战力,挡住法军是没问题。可是父亲想过没有,没有红河的税源,没有清廷、越南朝廷的粮饷,我们能挡法军多久?一年?两年?三、五年?那么十年呢?”
刘少卿的表情充满了无奈,语气更是如此。“父亲以为那些士兵能够在没有任何希望的情况下保持战力十年不变?就算如此,孩儿也不想整个少年时期都在战火中渡过。孩儿想要读书,想要见见大世面,想要舒适的生活……”
刘永福哑口无言。
“那我们就听朝廷的安排,撤回gx为父好歹有些积蓄,足够我们一家子过上富足的生活。而且回gx之后,为父也许还能担任个一官半职,到时候……”
刘永福的话没说完就被刘少卿打断了,“父亲应该知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我们本是叛军,一旦没了战事,回到国内朝廷还能保留我们的军力么?父亲之所以有用,是因为手中有兵。可一旦手中无兵,届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能不能独善其身都要看朝廷的脸色,更何况保住一家老小富足?”
“孩儿不喜欢将自己的未来交给别人手中把握。而且,孩儿心中也难以割舍那些出生入死的士兵!”
刘永福心中其实也明白,如果朝廷被逼和法国人签订了条约,和朝廷挟胜和法人签订合约是有本质的区别的。在胜利的前提下签订条约,那些将士自然有朝廷的褒奖,也许可以平步青云也说不定。但是如果是后者,那么说不定会成为朝廷迁怒的对象,不要说立功受奖,能够善终就是好的了。
至于自己,打赢了自然千好万好,要是输了,那就必然会被踩进烂泥,永世翻不了身。
“难啊!”
“是啊!”刘少卿苦着脸道:“所以我们只有一条路,为了自己今后能够活的更好,必须保证朝廷能赢——至少不能输!”
“吾儿有什么良策?”
刘少卿指了指门外,“办法就在那儿。”
刘永福抬眼远望,正好看到一队法军俘虏扛着木料走过,准备去修缮俘虏营。
“人质?”
刘少卿点点头:“没错。孩儿左思右想,只有这一个办法,让朝廷也好、法国人也好,都投鼠忌器。无论如何,至少能争取一个不胜不败。但是我们现在手中的筹码不够,仅仅这点儿俘虏难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