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拱手道:“你就消消火吧,这么多年,你我争吵了上百次,不也没有吵出个所以然来么。还是省省力气吧。”
“你……,真是冥顽不灵!”谭臣怒道:“好了,既然你如此顽固,我也不费那个力气了。我这次来,是顺便告诉你,我要离开广州了。”
“什么?离开广州?你要去哪儿?”
“去哪儿?国家正在打仗,士兵们在流血,急需医生来救命,连皇妃都到了一线战场,我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北上了!”
“你真要去打仗!”孙载之大惊。
“错!”谭臣正色道:“第一,我是一名医生,不是士兵,所以我不是去打仗!第二,战争是由日本人发起的,因此,即使是士兵,也是在保家卫国!”
“好好好,保家卫国,可是沃生,你可要想清楚了,上了战场,就算是在后方的医院,也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们家可就你一根独苗高粱,万一……”
“没有万一!”谭臣打断好友的话。“那些士兵可以为国走上战场,牺牲生命,我为什么不可以!我的命比他们的精贵么?难道整天鼓吹‘人人平等’的孙先生会因为某人是独子就另眼相看?”
看到对方想要开口解释,谭臣马上举手示意自己还没说完,不要打断我的话。“就算我的命更精贵一点,难道还精贵得过皇妃娘娘!?”
“好好好……”孙载之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你有理,你有理。我只是提醒你想清楚而已,也许,实际情况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是啊,也许实际情况真的不像报纸上说的那样。”谭臣用手点了点报纸,“正是如此,我才更要去实际看一看。我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眼睛。我的孙先生,等我从北方回来,让我用亲身经历来说服你吧。”
说着,他上前抱了抱自己的好友,然后毅然转身准备离去。
“我都说过了,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你的所谓‘亲身经历’,又怎么能说服得了我。”
谭臣猛地回身:“孙文!你……”他这回连对方的表字都不称呼了,而是直呼其名,可见被这句‘蛮不讲理’的话气成啥样。
“你到底想怎样!”
被直呼‘孙文’的青年医生迎着自己同窗好友咄咄的目光,微微一笑:“我不想怎样。既然我不相信你的所谓‘亲身经历’,那么,干脆自己去亲身经历一番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脱下了身上的白大褂。
“你……”谭臣转怒为喜,“你这个混蛋!我就知道,你绝不是一个眼看着国家危难而只是袖手说风凉话的人,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好,咱们一起北上。”说着,上来拉起孙文的袖子就往外走。
“喂喂,别着急啊,总得让我收拾收拾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