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往常,聂士成是绝对要谦让的,说什么也不会座这个主位,但今天心中憋着一股气,竟不推脱,顺势坐在了主位上。
刘少卿也不在意,招呼各人落座,然后端起酒杯道:“开城城破,只在今朝。聂军门率领第二师官兵,攻下城头,当为首功,这第一杯酒,我们就敬聂军门。和各位第二师的将士们。”
说着,端起酒杯对着聂士成。
聂士成一抬手,“慢!”
“爵帅,卑职愚钝,这开城分明还在日军掌握之中,这庆功酒怎么就喝上了呢?爵帅不给卑职讲清楚,这酒,卑职可不敢领啊。”
刘少卿一笑,知道聂士成的心结还没解开。也是,任谁浴血奋战了一上午,眼看胜利在望,却被勒令收兵,心里都不可能没有疙瘩。
想了想,刘少卿放下杯子,“也好,那本帅就给军门解释一下,也好让军门安心。”
“清爵帅指教。”
“军门可知道,这一上午的战斗,各部队伤亡如何?”
聂士成一愣。“这个……奉爵帅军令赶来,尚未统计。”
刘少卿摆摆手,“本帅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本帅已经吩咐参谋本部去统计了,就在进门的时候,参谋部统计的数字是,第二师伤亡人数两千七百余人。朝鲜人民军战斗时间短,且并未攻克城头,但伤亡人数也有两千余人。”
聂士成一惊。这短短的一上午,伤亡人数尽然近五千人。要知道,临津江战役,聂士成师负责防御一部分正面阵地,整整打了三天,也没有伤亡这么多人。
“聂军门久在军中,应当知道攻城战除非众寡悬殊,否则士兵的死伤是极重的。现在我军在朝鲜虽然号称有十万之众,但实际上既要驻守安州、平壤、汉城等战略要地,又要分兵南下,清剿零散日军,收复南部各城。实际上能够投放在开城的兵力,不过四个师。开城是朝鲜旧都,城高墙厚,攻城难度不下于平壤、汉城。桂太郎的第三师团,是日军最精锐的师团之一,而且几次大战都被他避过,部队齐装满员,基本没有受到什么损失。桂太郎本人也号称日本陆军三杰之一,其率部在城内坚守两个多月,比已将城池打造的固若金汤,更增加了攻城的难度。”
日本军队的顽强和悍勇,聂士成自然清楚,临津江战役时面对刚组建不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