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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自己把自己给淘空了,怪得了谁,。”赵天龙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拉着张松龄,大步朝毡包里头走,“这是我刚结识的好兄弟,姓张,他有一批上好的猎物要出手,这是老疤瘌,江湖郎中,你们口里人平日说的蒙古大夫,就是他这种人。”(注1)
“见过四叔。”张松龄可不敢象赵天龙一样,胡乱开一个比自己大了足足三倍的长者玩笑,快步上前,冲着老疤瘌深深鞠躬。
老疤瘌沒想到他如此礼貌,赶紧伸手搀扶,“别客气,别客气,都是一家人,你这么客气干什么,來,來,赶紧毡包里坐,乌恩,等会儿再去杀一头羊煮了,咱们好好招待一下贵客。”
说着话,他仔细端详张松龄的模样,越看,越觉得顺眼,“小伙子口里哪的人啊,是官宦之后吧,,小龙这孩子,平素沒心沒肺的,你多替我管管他,让他也做点儿正经事儿,涨涨出息,别二十好几了,连个媳妇都找不下。”
“老不正经,你还好意思说我。”赵天龙跳过來,一脚踢上毡包门,“都奔七十的人了,居然还找妓女过夜,你就不怕被她吸成人干。”
“六十五,六十五。”老疤瘌红着脸摆手,“离七十还远着呢…”
“四舍五入。”赵天龙气呼呼打断。
“哪有你这么入法,。”老疤瘌满脸委屈,低声辩解,“况且我这也是积德行善,你想想,我给她治那种病,肯定得去根儿不是,如果跟我睡了却沒传染给我,不就证明她病已经全好了么,。”
“对,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长生天下辈子肯定把你变成一匹种马。”赵天龙继续数落,恨铁不成钢。
张松龄在旁边听得浑身发痒,偷偷将自己刚刚被老疤瘌拉过的手在裤子上抹了抹,以防传染上某种莫名其妙的病毒,这个动作却丝毫沒能瞒过另外两个人的眼睛,赵天龙哈哈大笑,指着老疤瘌的鼻子乐不可支,而老疤瘌,则讪讪的摇了摇头,淡然道:“你放心好了,我这贝辈子就靠给女人治脏病吃饭,绝不会让自己也染上,况且你还是童男子,阳气十足,等闲阴邪根本侵不进身体里头。”
注1:口里,张家口以南,在塞外,对中原來的人统称为口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