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就好,那就好。”赵天龙知道事情未必像斯琴说得那样轻松,感动地伸出手去,将对方左手的无根手指轻轻握在掌心,“他们也是为了保全你父亲的基业,有些话即便说得过头一些,你别跟他们计较。”
“知道,管好你自己得了,就跟你多聪明似的。”斯琴轻轻白了他一眼,小声数落,内心里终是觉得甜甜的,好像刚刚喝了一大碗蜜水般。
“嘿嘿,嘿嘿。”赵天龙讪讪地挠了几下汗淋淋的后脑勺,不知道自己还该说什么才好。
“傻样。”斯琴抽出手指,笑着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然后抬起头來,从头到脚仔细检视他的每一寸肌肤,“就知道笑,人家大老远带着兵來帮你,也不说声谢谢。”
“咱俩谁跟谁啊。”也不知道是突然开了窍,还是习惯使然,赵天龙终于说出了一句“恰当”的体己话,随即,又慌慌张张地补充,“我是说,我是说,我心里头知道你好,嘴上,嘴上就是不知道怎么,怎么说,才,才合适。”
“行了,心里知道就行了。”斯琴抬起另外一只手,轻轻擦去他额头上急出來的汗水,“不用说出來,其实,即便你不说,我也知道。”
赵天龙飞快地收起刀,将斯琴的两只手都握在了自己的掌心处,仿佛一留神,对方就又可能飞走一般,“我,我在游击队里边过得很好,红胡子很重视我!我,我现在是中队长了,还是全队的骑术教头。”
“知道,我已经听说了。”明白赵天龙这番话想表达什么,斯琴点点头,低声回应,彼此之间身份的巨大差异,一直是旗里那些老古董们反对她“下嫁”的理由,而现在随着赵天龙的努力,这条看不见的鸿沟已经开始变浅,变窄,终究有一天会被两人之中的一个轻轻松松地跨过去,然后手牵着手直到永远。
感觉着掌心处传來的柔弱与温暖,赵天龙心脏也变得软软的,柔柔的,仿佛里面有一股温泉在流,他无法用语言來描述这种滋味,只是笨拙地将斯琴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胸口,那种温柔又缓缓穿透他的肋骨,肌肉和皮肤,缓缓渗入斯琴的指尖,然后缓缓淌过对方的手指,胳膊和肋骨,渗入对方的心脏中,与里面的血液融合在一起,流遍身体与灵魂的每一寸空间。
双胞胎姐妹荷叶与青莲看到了,红着脸退向了一边,顺手推开了几个试图上前跟赵天龙打招呼的小伙子,避免他们大煞风景,不放心赵天龙安全跟过來的几名游击队战士看见了,也笑着拉住了坐骑,目光里充满了幸福的憧憬。
只有周黑炭,愣愣地站着距离赵天龙与斯琴二人不远处,百无聊赖挥着钢刀乱砍空气,“呼呼,呼呼,呼呼”,砍了半天见二人还是腻起來沒完,重重咳嗽了一声,拨转马头,“嗯哼,龙哥,我就那啥,我就先回去了啊,白胡子和小鬼子估计不会这么认输,我得赶紧回去盯着他们。”
被他拐弯抹角一提醒,赵天龙猛然意识到自己还有任务在身,歉意地冲斯琴笑了笑,放开她的双手,“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