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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自己会给家里头招灾啊。”张寿龄猛然扑到了弟弟身边,然后又强压着打人的冲动一步一步往后退,“你,你可知道为了摆平你的事情,爹费了多大的劲儿,!从县长,保安队长,一直打点到巷子口的保长家里,就连以前从來不敢直着腰跟咱爹说道的孙二癞子,都从店里头顺了两张皮子走。”
“孙二癞子,他,他怎么敢,敢到欺负到咱们家”张松龄气得直打哆嗦,真恨不能立刻插翅飞回去,把欺负老爹的那些汉奸和地痞流氓们,一个个全部干掉。
“怎么不敢,。”张寿龄狠狠瞪了他一眼,大声数落,“你跟小鬼子做对还得到过政府表彰的事情,在他眼里就是罪证,爹虽然买通了县里头那些当官的,可孙二癞子如果真的豁出去闹,那些当官的少不得也要给日本人一个交代。”
“唉,,。”张松龄长长叹了口气,无言以应,以前总想着自己行得正,走得直,打鬼子打得问心无愧,如今看來,自己为国家为民族流血,反而都成了罪行,怪不得鲁迅先生说中国人的问題出在精神上,有大量的伪县长和孙二癞子这种人在,被小鬼子一下子鲸吞掉四分之三疆土,又算什么稀罕,。
见好朋友因为拖累了家人而惴惴不安,赵天龙非常同情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低声安慰,“你别难过,那些人的兔子尾巴长不了,等哪天咱们的队伍打回去,不用你自己动手,自然就有人主动替大叔和大哥把这口气给争回來,。”
“是啊。”郑小宝也扯了下张松龄的衣袖,小声劝解,“那些人只是一时得意而已,早晚有他们后悔的那一天,你看看小王爷白音,当年像条疯狗一样追着咱们咬,现在还不是又主动找上门來套近乎,。”
“我知道,我知道。”张松龄轻轻点头,脸上勉强挤出了几丝笑容,“我应该早就想到这一点,只是一时有些不太适应罢了。”
说完,又将头转向自家亲哥哥张寿龄,“那看來我还真不能随便托人捎信回去,你这一路上还好吧,赵六子呢,怎么沒见他跟着你一起过來,。”
“我出來找你,让他盯在铺子里了。”张寿龄笑了笑,顺口解释,“为了避免人多嘴杂,我这次也沒带什么帮手,反正草原上能往回运的货物就那么几样,大不了,等回到张家口,我从别人那里再匀一些就是了。”
这话编得看似天衣无缝,却无法骗过自幼跟在大人身后看着父亲和哥哥如何做买卖的张松龄,的确,张家口是关内关外最大的货物中转地,凡是草原上能买到的货物,张家口肯定有人往外批发,但是,货物在张家口那边价钱跟原产地能比么,哪家商号会冒着被土匪打劫的风险往返一千四五百里路,最后却不赚钱地把自己的货物匀给同行,。
家里的生意肯定大不如前了,所以,哥哥才不带伙计,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