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从來都不愁销路,更不会清楚这些杂七杂八虽然表面上都不值什么钱,却是最容易回本压箱子货,即便被土匪打劫了,只要沒有人员伤亡,此类货物通常也不会丢,土匪们宰惯了肥羊,才沒有心思抢了这些针头线脑自己去挨个镇子卖。
“笨死了了,还不赶紧收拾。”交通员老何又大模大样的骂了几句,终于在干部们的全力配合下,勉强打消了同行商贩们的怀疑。
虽然如此,先前那种融洽的气氛,还是无法继续保持下去了,包括先前曾经以长辈身份开解“唐大少”的几个老人,都悄悄地将自己名下的马车向前后挪了挪,尽量不与“唐家商队”走得太近,交通员老何见此,也只好无奈地接受了现状,并且暗中再度叮嘱干部们,听到任何离奇的说法都不准再发出任何质疑声,以免被临时组建的大队剔除在外,独自承担旅途中未知的风险。
他不想惹麻烦,麻烦却偏偏惹上了他,下午两点左右,正当大伙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之时,斜前方的天空中,突然飞过來数百只五颜六色的野鸟,呼啦啦掠过大伙的头顶,惊叫着向更远的地方逃去。
“不好,赶紧停车,。”被商贩们临时推举为整个商队头领的老邱见状,立刻高高地举起胳膊,“结圆阵,大车在外头,小车在里头,腰里头有家伙的赶紧装子弹。”
“轰。”地一声,商贩们像受到威胁的牛群一般,纷纷亮出了“犄角”,几乎所有年青力壮的伙计,腰里头都掏出了家伙式,有中国民间最流行的盒子炮,有带着三根枪管的火药枪,还有日本人的王八盒子,林林总总,五花八门。
赶车的老把式们则互相帮衬着,将体积大的马车首尾相连,排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大牲口、人员和容易被拉走的驴车,统统被关在了圆阵之内,还沒等大伙忙碌完毕,与鸟群飞來的同一方向,已经出现了一大票人马,当先的壮汉用红布包着头,左右手各持一支盒子炮,先朝天开了三枪,然后冲到距离车阵百米左右位置,扯开嗓子大喊道:“山不转水转,树不行风行,对面的朋友,是哪阵风把您给吹到了我家门口來。”
“把红旗赶紧插上,他们是过路的马贼。”临时商队总头领老邱低声叮嘱了一句,飞身跳上最边缘一辆马车,冲着百米外的汉子恭恭敬敬做了个揖,“春风往北,秋风往南,一年四季顺着风走,见了朋友打个招呼,见了兄弟坐下喝杯酒,在下河北老字号吉昌源老伙计邱正,带领十七家挑着担子讨生活的苦哈哈,给对面的大当家施礼了。”
说着话,又是恭恭敬敬两个揖,礼数给足。
趁着老邱跟马贼头子说话的时候,商贩们手忙脚乱地将各自袖子里的小红旗抽出來,挨个插在马车上,总计有四十多辆马车和十一辆驴车,红色的平安旗却只有十七支,看上去稀稀落落,根本构不成什么声势。
即便如此,拎着盒子炮的马贼当家依旧愣了愣,收起盒子炮,驱动战马向前又走了三十几米,拱起手來问道:“你们,你们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