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给他们重新发还了战马和武器,让他们跟游击队在同一面旗帜下战斗,是红胡子,给他们提供了单独的营地和番号,让他们能够把对老当家伊万诺夫的爱戴,转移到列昂身上,是红胡子,给他们提供了比游击队自身还要高的待遇,并且从來沒试图将他们当作炮灰。
而他们是用什么來回报红胡子的恩情呢,趁着对方刚刚下葬机会,就赶紧图谋着卷着武器和马匹离开,也不管这样做,会不会令原本已经举步维艰的黑石游击队雪上加霜,甚至有些人,居然还妄图跟着尤拉营副一道,接管整个游击队,利用红胡子耗尽心血积攒下來的家底,重现白俄马贼昔日的辉煌。
这是人干的事情么,即便大伙都是马贼,至少也要分得清楚好歹,别沦为一群沒有任何理智的野兽啊,如果红胡子老爷的灵魂真的放心不下,还徘徊在草原上的话,半夜时分,他怎么可能不走进梦里头來,质问大伙今天的所作所为,到那是,大伙谁敢抬着头看他老人家的眼睛,谁敢回答他老人家的任何提问,!
沒有,即便是带头闹事的尤拉本人,听到红爷两个字,心里也是一阵阵发虚,尽管先前,他曾经拿红胡子刚刚过世的话头,來指责张松龄无情无义。
然而要想做大事就不能把自己当作正常人,想到闹事成功后的诸多好处,,尤拉把心一横,摆出一幅大义凛然模样,声嘶力竭地狡辩道“我,我,沒有哗变,你,你胡说,我,我只是想给大伙找一条活路,如果,如果你不肯给,我,我们只好拉着你,拉着你和列昂一起去死。”
“我现在距离你足有二十米,已经超过了木柄手榴弹的杀伤范围。”张松龄又撇了下嘴,不客气地点破。
周围的白俄士兵们听到了,都本能地将各自的身体远离尤拉等人,他们的确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列昂被闹事者炸死,可让他们也跟着一道陪葬,那就太强人所难了。
见到此景,尤拉营副愈发气急败坏,用腰间拔出一颗手榴弹,高高地举过头顶,“都给我站住,再躲,我就直接往你们头顶上扔,你们怎么这么沒骨气,他明明都不在乎你们死活了,你们还要跟着他走。”
“刚才要把大伙全炸死的,可不是我。”张松龄迅速抓住对方话头,诧异地说道。
“我,我”尤拉被问得理屈词穷,又往回退了半步,用屁股紧紧顶住木屋子,结结巴巴地狡辩,“我,我沒说真的要炸,我只是,只是想唤醒这些,这些人,让他们,让他们不要再继续跟着你朝绝路上走。”
“唤醒,,这个词听着可真新鲜,你就这么唤醒别人么,如果对方不醒就干脆要了人家的命?。”
“那,那也比他们继续跟着你干强。”尤拉举起手榴弹來回晃动着,继续胡搅蛮缠,“你们好好想想,好好想想,咱们当初加入游击队时,是多少人,这才过了一年多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