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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阎司令长官,去年还在报纸上宣布要跟小鬼子战到最后一兵一卒呢。”骑兵营的几个参谋都出自晋系,与晋军之间的感情斩不断,理还乱,听了邵雍话,也不甘心地在一旁帮腔。
“我只是感觉不太对劲,也许真实情况还沒我想的那么糟。”张松龄将目光从地图上收回來,斟酌着回应,“直接放一支日军从自己的防区穿过去,势必引发全国舆论的声讨,阎司令官是手里有军队的人,应该不会像汪精卫那样动不动就压上全部赌本。”
“不会,阎司令长官是真正上过战场的,汪精卫那小白脸儿怎么能跟他比。”闻听此言,骑兵营众人立刻松了一口气,也不管事实到底会朝哪个方向发展,迫不及待地替自家老长官表白。
“应该如此吧。”张松龄又点了点头,轻轻叹气,迄今为止,他对晋军的一系列判断,都是建立在假设的基础上,当然对大伙沒太强的说服力,所以他也不愿意因为一系列未经证实的判断,影响到自己和邵雍等人之间的团结,然而,在宣布放弃这一系列糟糕的假设之后,他心中的那种恐慌感,却猛然又加重的三分,就像行路的旅人感觉到有猛兽在附近窥视,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來,不知不觉间,冷汗就将脊背打了个透湿。
这不科学!但几乎每个在死亡线上打过滚儿的沙场老兵,在即将面对危险时,心中都会生出类似的直觉,差别只是有些人的直觉特别强烈,有些人的直觉相对微弱一些罢了,邵雍和许地丁等人虽然一再替阎锡山说话,心中却也觉得越來越不踏实,犹豫了片刻,又纷纷主动退让:“张队,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出发前团长说了,让咱们大伙都听你的。”
“是啊,胖子,你有沒有补救的办法,,咱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说罢,张队,咱们早点儿准备,总比事到临头一点准备都沒有强。”
在众人期盼或者怀疑的目光当中,张松龄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说道:“我现在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咱们先派一支人马把纳林河大桥给占了,然后多派斥候过河打探,发现情况不妙立刻示警,如果堵在河对岸的敌军不多,或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