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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会哭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说,今日哭得有些用力,眼睛确有些不舒服了。“我的马车就在前面了,靖王爷,我们又要分开了。”
这一刻,我等了半天才盼到。
“等一下。”他说着,令我毫无防备的是,他捏起帕子擦过我的眼角。“闭上眼睛。”
“你要做什么。”我自然是不想闭上眼睛的,但本能,在看到那帕子接近眼睛的时候,还是闭上了。
帕子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很清新,贴在眼睛上凉凉的,但帕子沾着他的温度,又让人觉得那么不舒服。
“别动。”他说,“从前的你,还有现在的你,到底哪个是装出来,我也是愈发看不清楚了。”
“这不意外。”因为他从没有想过来认真的看清楚我。
“听说,沈云承在大牢里自尽了。”靖王手里的帕子轻轻压在我的眼皮上,“想来,那只是被易了容的死囚,你就这么放心把沈云承弄到大历来,不怕他再害你一次了。”
“我命不久矣,还会担心别人要害我吗。”这个问题,我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还是说,我把沈云承弄到宫里来,你怕了?”
说着,我偏过头避开他的手,睁开眼睛的时候果然轻松了许多。
“我怕?”他笑了,叠好手中的帕子,收回到袖子里。“说起来还要谢谢你,事到如今还在用心照顾我的父亲。”
照顾他的父亲。
也亏得他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解下自己的披风,顺手便披在了我身上。“天冷了,多穿些衣服,你的身体一向不好,不要再生病了。”
我转身走开。
“你要对付的人并不简单,别大意。”
我停下脚步,再回过头的时候,他已经头也不回地上了马,绝尘而去。我轻笑,他能看出来我接下来的目的,好像,虽不在我的意料之中,也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