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让贵五叔安置好灰鹰休息,他带了七分醉意归返绣庄。
坐在车里,陆七的思绪随了车行而飞扬,自小他的人生观就受了父亲的影响颇深,他父亲的理想就是能够成就了统帅军梦,兄长自小就厌武喜文,在娘亲的支持下,兄长得以完全走入了文途。
而他自小就被父亲寄托了未圆的将军梦,自小就被严格的学习了军武,他六岁就开始了跑步,练箭,演武,八岁那年开始了练习骑射。
结果有一次他摔落了马,醒来之后,好像生命与一个李卓的人合而归一,从那时起,他的军武学习不再孩子性,完全的变为了主动,但人也变的沉默了很多。
这个世界随处可见了不公之事,记得十岁那年,他好心的帮助邻居搬米,却是遇上了坊正的十四岁儿子途径,那家伙一脚踢倒了米袋,米散了一地。
他一时恼怒的还了一脚,结果一脚踢失了百两银子,事后父亲只是拍拍他肩,什么也没有说,但让他心寒的是,那个邻家在出事后,与他家的关系急剧的冰冷,面都不朝了。
父亲是郁闷而逝去的,在世时,就曾对他说过,人若失去了辉煌的岁月,那等同于死了,当年叱咤军中的父亲,到了石埭县之后,竟然连个坊正也能够欺负了,父亲的唯一生趣,就是看了他的军武一日日的成长,强悍。
“爹,小七会成为统帅万军的将军,也会为您争得了大将军的追封,孩儿在军中苦熬了五年,如今已然迈出了,出头的一步。”陆七醉眼泪光朦胧,喃喃的自语道。
缅怀了父亲,陆七的心又转思了如今的处境,现在的处境是让他出了头,可是危机也是倍增,以后该怎么去做,他本来已是陷入了彷徨,但与灰鹰的一顿酒言,却是让他有所触悟。
他是身处了官场危机,但危机是他得到官位所伴生的,即然得了官途机遇,那就不能被动的由了祸福降临,应该主动的去掌握自己的命运,怎么掌握命运,那醒悟了就是进退二字。
进字他已经在做了,他求罗长史得到了营将的资历,又钻空子的谋求提拔了宋老青为暗盟,现在他又求得了灰鹰为臂助,至于雍王府军的所属将官,那不是他能够信任和倚重的。
下一步要进取什么?陆七想到了唐皇秘谕,秘谕中让了池州刺史募军三营,用于日后增军常州,而募军的来源是乡勇,也就是说,陆七的兵勇军,有可能会被抽募去了池州。
那是个机会呀,如果他能够左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