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厚在和杨自德翻译:“你家老二从小不管好他,到大了不得成小偷啊!”杨自德不耐烦地说:“我听你在上面喊了,咋地明臣又偷你家东西了?”
“可不是咋地,你这样教育孩子那能行吗?”杨自厚变得像个长者一样地对二弟说。
凤云一听来了火:“不就吃你两个破豆包吗,哪天还你?”杨自厚听了弟妹的话义正言辞地说:“可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你家这孩子得管呢?”凤云没好气色地问:“豆包多少钱一个,给你钱!”杨自厚一听便不理会凤云,反问杨自德道:“老二,你看看你这媳妇,怎么和你大哥说话呢?”????杨自德更为不耐地推了推大哥:“行行行了,赶紧编炕席去吧!改天我让你家老三再偷我点豆包就完了!”杨自厚见自德两口子说的话都不十分中听,便满心不忿地回了自己屋。
自德两口子也回了西屋,凤云坐在炕上骂了一句:“你家这二猴崽子没招,整天拿人家东西吃,我可受够你大哥这没完没了的唠叨了。”自德垂了垂自己的后背,衣服上还挂着从地窖里带上来的沙土,凤云见了拿起炕笤帚忙下地为杨自德打扫一下。
自德无奈地笑了笑说:“咱家老二经常偷大哥家豆包,大哥不乐意了!”凤云不屑地答道:“哪天不吵吵拔喊的,拿出几毛钱给他豆包钱!”自德忙拦住说:“可得了吧,他啥时候不那样!你要是真给钱更让人家笑话。”
“那明年自己也得琢磨房子,我是不愿在他这呆了,再说人家明文马上要结婚了!”
“我这茓子得多编出几块来再说,对付点过年钱,这样队里分的钱能攒点。”杨自德接着又说:“你要是能编茓子该多好,也能帮我一把!”凤云听言顿时变了脸色:“不会编,老大和老二这不跟你大哥学编炕席呢吗,还得几个人跟你编呢?别整地我像许芝似的低三下四地伺候你家那三鬼,你说能养活起我们娘几个你就养活,养活不起拉到!”说着话凤云吧嗒一下将炕笤帚丢在炕上,自己同时也不再为杨自德打扫衣服,一屁股坐在炕上。
杨自德还没怎么吭声呢便迎来凤云劈头盖脸的蛮横回答,他差异地看了看凤云,没在言语。
他早已习惯了凤云的强硬无理,一切顺其自然便好。????炕席和茓子编完之后,由于这一时段风声紧,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到春风镇上去卖,杨自厚骑着自行车超西北的近路送到上岗字砖厂去,杨自德则和明君明臣扛着茓子趁天还没亮便到春风镇串胡同偷着把货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