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大家伙以张风和为中心不知谈论了多久,从天文到地理,最后有讲到了鬼狐妖说众人各抒己见,大展情怀。总之耗费了杨自厚两根红蜡烛之后,杨自厚已不愿再将蜡烛往出拿,只是自己在箱子里翻了半天假说蜡烛一时找不到了,而后又佯装上厕所便在外面打转,一时没有上屋,最后是西屋打扑克的妯娌几个人先散了,尤红过来叫杨老四回家,嘴上还说:“不能再玩打扑克了,我说不喝凉水的,二嫂非得说单蹲着没意思,非得要喝凉水的,我这肚子给我涨的,这凉水让我喝的,不行了——一把好牌不来,竟当娘娘了!”
杨自长听了尤红叫自己回家,便不再逗留,接着张宇阳和金东便穿鞋下地离开。张风和见此自己的满腹经纶也不能完全展示,正所谓来日方长,留这些压箱底的话题趣事改天再对大伙讲演一番,也省着听众看官们说自己江郎才尽,不亦乐乎。在这再讲演白话下去,恐怕自己家的老婆孩子又要惦记了,于是痛快地打道回府,今天的评书联播到此结束。小伙子们也听得热血沸腾,或是身临其境一般,内心中涤荡一股英雄豪情,或是多多少少地为那传奇人物的最终命运一番慨叹。有心机的也在心中暗暗记录一下大人们所说的人生感悟,处事之道。受益匪浅。于是不论是大人还是孩子们都怀念这一场别开生面的演说盛会,希望改天大家伙再重聚,再次畅谈天下大事,乡土人情,过往经历以及神仙鬼怪之说。
正是闲暇时光,大人们总是觉得年前的光景比过年后好过,年前仿佛是法定的放假节日一样,人们可以全身心的放松与休息,最重要的是这两年生产队里的收入真的还不错,每家每户在年底都能看见钱,这是最让人振奋的事,有了钱岂止是小孩子,大人们也期盼着过年这几天吃上两顿饺子,菜里有看得见的肥肉,美美的吃上几顿,糖块和冻梨冻柿子吃上几回,这年过得才有意义,这年才让人有盼头。食色性也,这本是人之常情。
等过了年便大不相同,用不上初几人们便得拿着铁锨和大镐在队长的催促下,上队里刨粪送粪,接下来的活是刨栅子打栅子,干过了绝对让人难以忘怀,那感觉这是相当的好。每家每户也都要节约起来,省吃检用,孩子多,以供将来不时之需。
所以年前二十三到三十这几天里,人们吃罢晚饭便走东家串西家,而杨自厚的家中每天晚上哥兄弟们便都如约而至,张风和几乎天天准时带着小保镖李大柱到场,大家每次都开怀畅谈,大雅时古代说罢再讲现代,现代讲完便说当下形势,通俗时再说杨家村的男女老少,孰是孰非,演义起东家长西家短,荤素搭配,人们谈的其乐融融,满屋春色。最高纪录时候整个一社的杨家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