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大坐地在炕上围了一圈。杨老乐先说:“玩啥呀,还掷色子呀!”杨自长笑了笑说:“掷色子行,简单,来得快!”杨自博顺手便从衣兜里掏出了两个大号的色子,已被磨得光滑圆润,杨老四笑了笑便说:“你看三哥,知道今天要玩,早有准备,提前把色子揣兜了!”杨老三嘿嘿一笑,欠身来到窗台前够下了一只小碗和一个小盘来,小盘扣在碗上略大些,二者严实合缝,正相当。
那碗绝对不是吃饭用过的,想来定是杨自博没事在家苦练掷色子的基本功用的。
杨老五也说:“你看三哥,一个喝酒一个耍钱的家伙事,整的绝对地道。”杨自博嘿嘿一笑:“六点以下是小,六点往上是大,我做庄,来吧压钱吧!”哥几个有的从棉衣外兜掏出钱来,有的从裤兜里取钱,而杨自厚则是从棉衣的里面兜里掏出一匝来,几角钱折在外面,里面便是五分二分一分的小钱。
杨自长和老乐哥两个率先上手,先压了大,老乐三毛,自长两毛,而大二哥二哥则压的小,豪爽地砸下了重金五分钱。
自博不屑地看了看哥俩:“一人最低得五分钱呢,一分二分压他干啥玩意?”大哥既难为又不悦:“大过年的少压点大伙玩呗,当取乐了,你非得要赢崴一个咋地?”接着又调转话锋说:“头两把少压点我和你二哥先探探门路,乐意多压待会儿再压呗!”
“这一天想赢你们俩钱是真费劲呢!”自博不屑地唠叨了一句。说完开始举着色盆摇色子。
几把下来互有胜负,有趣的是杨自厚和二弟的小钱把把都能赢钱,老四和老五哥两个每次都往出拿钱,这样的话杨自博却入多出少,赚的心满意足。
一边摇着色子口中一边笑说:“就这么压就妥,我今天指正能赢!”??杨自长也笑了笑说:“这么大会儿一块钱进去了。这回得瞅好窍门,跟大哥压,大哥压哪儿咱压哪儿!”看出自己今天的时运不错,杨自厚和自德哥两个也开始逐渐的加码,最高纪录自德加到了五角,大哥也将价码放宽到两角。
今天该着杨自厚点高,也赶上大过年,凡事都有个开外挂的例外时节,也是幸运之神多半都眷顾弱者,再就是多少年没赌过钱的二五子选手都有拦不住的进行曲。
反正今天杨自厚输的时候正赶上自己压得几分小钱,赢的时候都是所谓几角的干货大钱。
如此下来杨自厚的钱进多出少,绕来绕去,哥几个都被杨自厚这抠门选手赢了去。
原来杨自博先生每天在家练的色子功完全不到火候,钱生生地被大哥赢了去。
杨自厚眼见自己手中的成角的钱得有几十张,便四外寻摸了一阵,口中自语道:“几点了,再整两把该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