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和大毛哥两个平时都爱扯淡博大伙开心一笑,这明章早就有耳闻。不过这会儿他倒是没心思玩味他的语言艺术,反而是那句:活到老干到老的乡间流行的大实话着实然他信服。更何况漫说是这庄家活干到老,干到两眼一闭方休,就连今天的活回到家里也才完事一大半。因为他早见这几天老爹又把两捆高粱杆偷偷地抱进了爷爷的房间,估计晚上秉烛编茓子炕席的小差和每年一样,一如既往地又要开始了。
听大哥说:“农忙时节正是编炕席茓子的最佳时节,因为这时候村书记和王队长都都忙着春耕生产的事宜,又是劳作一天,领导多半无暇估计村民们在此时会搞小动作。所以社员们也多在这会儿钻领导的空子。”
晚饭吃的是小米饭咸菜条子,还有稀少的几根葱蘸酱,那小米饭里时不时的会看见白胖的小虫在里面安眠,这一切都挡不住一家人吃饭的热情,干了一天活,又累又饿,一盆小米饭被扫荡得所剩无多,明泽的鼻子上还点缀上了几个调皮的饭粒,吃完饭明婉又将米汤端将上来,然后麻利地将碗筷收拾下去。虽然那桌子对小婉来说并不轻巧,但却在白胖的小婉的能力范围之内。
小婉一面娴熟地将桌子从炕上运下来,嘴里还对老爸说:“爸,今年我搬桌子不费力了!”
杨自厚坐在炕上笑了笑:“长大了干活就不费劲了。”接着又对几位兄弟说:“小婉将来干庄稼活肯定能沙楞!”
杨自厚边说边拿起饭勺准备享用一碗还热呼呼的米汤,杨明泽便先过来夺过老爸得饭勺,咕咚咕咚地灌进肚里一碗,喝完还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老爷子杨福山忙告诫一声:“慢点喝,忙不了。”明章见明泽如此模样,便说:“你抢饭抢的挺麻利,明天上地干活呗,那不用你抢,有都是活。”明泽撇了一下嘴:“干活也比你快,你狗屁不是!”
“嘿——嘿——”明文不由得笑出声来。明章刚要发做起来,杨自厚忙喝止住:“没事别吵吵,喝完米汤上你爷那屋挎黍杆去,今天晚上编炕席。”孩子们个个领命。一盆的米汤喝的也差不多,剩余的少许便分给大黄了。喝完米汤明文便带哥两个来到了爷爷的继续挎黍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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